說完這話之後,秦震瞄了一眼馬超的表情。果然,這小子似乎沒想到聊閑天還能聊出秘密來,此時的表情頗顯不自然。
但是羽東就不一樣了,他就這麼淡然的與秦震對視著。等秦震問完,他才笑了一下說“嗬,好像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能發現你身上還是多少有些優點的。”
秦震一聽就不高興了,仰起頭沒好氣兒的回道“爺們兒你捧我了,別廢話!正麵回答問題。”
羽東又笑了,然後好像挺可笑的那樣說道“你為什麼非要問我呢?你我年紀相仿,70年代那時候的事,咱們誰又能說得清呢?”
秦震對羽東的這套說辭早就習以為常了,不耐煩的回了句“煎餅果子下毒藥,你別跟我來這套!別跟我提年紀相仿的事,這個不足以作為你的借口。以你種種行為跡象來看,我沒把你定位在渾邪王那一代就不錯了!”
眼看秦震那股強烈的‘求知欲’又陡然迸發了,羽東也深知秦震的那種執著勁兒,躲是躲不過去的。索性抬起頭直視著秦震說道“秦震,既然咱話說到這了,我也把接下來的決定告訴你。”
剛說到這裏,秦震就忽然衝羽東用手比劃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硬生生的截住了羽東的話,然後嘿嘿一笑,拿出了一副市井的嘴臉說道“你的決定是你的,可代表不了我。打算轟我走也得看看我樂不樂意才行!東少,咱們現在都是沙漠中一個坑兒裏的螞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在這種地方,官威權勢、財力背景可通通都壓不了人。也就是說,你那套玩意兒到了現實社會裏,或許還真能製服我,但是在這沙漠無人區,咱們就是張飛見李逵,誰也說不了誰!所以,我去或留是我決定的,不是由你通知的。”
這話說完,羽東並沒有像秦震所擔心的那樣‘強製性’的做出什麼舉動。他反而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嗬,秦震。我還真是不能理解你那怪異的思維邏輯。就這個地方,別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想來,有些事,別人可能生怕會惹禍上身牽扯到自己。而你呢?卻像一隻趕都趕不走的瞎蛾子,以一種美其名曰為執著的弱智氣勢頂風而上、飛蛾撲火,攔都攔不住!你總說顧傑奇葩,我現在倒覺得他可比你正常多了。”
這番話一說完,顧傑竟然帶頭的叫了個好!不僅如此,還一邊鼓掌,一邊激動的說“哎呀我去……我現在看東少這級別,完全又上升了一個檔次!真沒想到,一個人高貴優雅的往這一坐,淡若清風的就能把另一個人損的連他爺爺都不認識!一直我都錯誤的以為東少不善言辭,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啊!!當然,最最主要的還是東少那犀利的眼光和高深的覺悟!一眼就看出了我和秦震本質上的區別!哈哈哈……”
顧傑沒心沒肺的笑著,秦震卻氣的馬上就要脫鞋砍過去了!這他媽絕對是個牆頭草啊!哪還沒到哪呢,人家兩句好話他就倒戈相向了!!可見,偉大主席說的是對的!有那麼一部分人,注定就要在糖衣炮彈前迷失了方向!
反正這會兒秦震也懶得搭理他,索性狠狠的白了顧傑一眼沒有再反擊。然後繼續執拗的看著羽東,那表情已然就流露了他內心的想法:今兒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不說的話,爺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到時候我看你羽東怎麼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秦震竟然學會了滾刀板筋耍無賴的這一套!但是好像也隻有這種方式,才能對那冰山稍稍起點作用!對於自己人格上這種巨大的變化,秦震自己想想都害怕。
哎!這可真是‘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