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的時候,有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昨晚上莫瘋子拉著我去趴隔壁周寡婦家窗戶偷看她洗澡,搞得我一閉上眼睛就做春夢,這不,我正夢到周寡婦白花花的胴體,課桌忽然被人猛地一敲,我一下子驚醒了,抹了一把嘴角流淌出來的口水,抬頭一看,黑玫瑰正站在我課桌旁,一臉怒容地盯著我。
對我這麼個問題學生,黑玫瑰一向都懶得管,我在她的課上睡覺,她也從來不說,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生理期提前了?
我再一看她手裏拿著的島國十八禁頓時全明白了,立刻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楊胖子,這家夥,正衝我擠眉弄眼。
不用說,書肯定是他的。
莫瘋子今兒個一大早跟我說,我這個月命犯天煞,將有劫難降臨,讓我萬事小心。沒想到我啥也沒做,隻是睡個覺,也還是難逃此劫。
莫瘋子平日裏打卦完全沒個準頭,今日倒是被他算中了。
黑玫瑰對我劈頭蓋臉一通怒罵。
整個課堂內,除了她的咆哮聲之外,幾乎鴉雀無聲。
旁邊的楊胖子垂低著腦袋,臉色紅得像豬肝一樣,時不時地偷瞄我一眼,黑玫瑰每每加重語氣,他那一身肥肉就微微顫抖一下,就像黑玫瑰罵的不是我,而是他似的。
這家夥真夠可惡的,上黑玫瑰的課居然也敢偷看島國十八禁,看就看吧,膽子又小,黑玫瑰從講台上走下來,嚇得他趕緊把書往地上一扔,扔也就算了,你至少也扔遠點吧,居然剛好扔到了我桌子下麵。
就這樣,我又替他背了一次黑鍋。
不過,既然莫瘋子說我命裏有此一劫,背次黑鍋倒也無所謂,我也懶得向黑玫瑰解釋,反正即便解釋了黑玫瑰也不會相信。還不如讓楊胖子多欠我一份人情,這家夥家裏有的是錢,少不了會給我一些好處。
黑玫瑰足足罵了十五分鍾,直至下課鈴聲響起,她才怒吼一聲:“下課!”
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才怒氣衝衝地轉身離開。
黑玫瑰叫夏玫,是我們高72班的班主任,因為名字裏有個玫字,我們私下裏便給她取了這麼個綽號。
叫她黑玫瑰,並不是因為她黑,恰恰相反,她的皮膚很白,隻是因為她很喜歡穿黑色絲襪。
其實無論長相、身材,黑玫瑰都堪稱上等,前/凸/後/翹,五官端正。雖然衣著保守,總穿著襯衣,而且每一顆紐扣都扣得嚴嚴實實,但那對36d的大胸似乎隨時都要把襯衣撐爆了似的。
這樣的身材,任何男人見到,恐怕都難免產生遐想,但奇怪的是,她已年過二十五,還沒談男朋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單身太久,體內雌性荷爾蒙分泌不足的緣故,脾氣有時候比男人還火爆。
班上不少男生對她是極愛有怕,最典型的莫過於楊胖子,這家夥每次看黑玫瑰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一回,黑玫瑰走到楊胖子身旁的時候伸了個懶腰,襯衣紐扣居然真爆開了一顆,露出了白花花兩團肉球和深深的事業線,這家夥看到了,麵色通紅,呼吸急促,嘴角還淌出了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