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滄海笑了一下,果然,這些豪傑不都是窩囊廢,還是有些正人君子的。他們肉眼凡胎,見不得鬼物,她可以不計較,可是汙蔑,她就不開心了。
那個女鬼最後一擊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許滄海盤算著還是要把師父叫過來,不然自己交代在這了,以後還怎麼抓盡世上的鬼,賺遍銀子,吃盡美食?
佰瀧不知道虛弱的師父怎麼神經兮兮的笑了,但他知道,這家夥肯定又沒想好事。
果然,本來沒有那麼嚴重的許滄海,腳步一浮一沉的走到鐵世雄身前,裝模做樣的咳嗽了兩聲:“鐵盟主,多謝你維護在下。”
“小兄弟怎麼了?”鐵世雄果然如她所料問起來。
她心中竊喜,卻擺了擺手。“被那女鬼傷了,不礙事。”就是要越可憐越好,這樣才會讓鐵世雄覺得欠她的,她才好獅子大開口。
“這次還多謝小兄弟仗義出手,隻是那女鬼不知何時去而複返,小兄弟可要保重啊!”鐵世雄也算個禮數周到之人,剛才的混亂各門各派也都亂作一團,讓他們回去休整之後,許滄海則是被直接請到了正堂,以貴客禮接待,並請了郎中來給她診脈。
許滄海和佰瀧毫不客氣。
“這位姑……小兄弟,沒病啊。”郎中一搭脈才知道許滄海是女子,後者向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郎中雖然心中存疑,但是也明白女孩子家不好行走江湖,就替她瞞了下來。
“這……”鐵世雄眉頭緊蹙,許滄海看起來不像是裝病。似乎是知道他的疑問。“我是被鬼神之力所傷,非道醫看不出其中利害。不過無妨,修養幾日,就可恢複了。隻是我如今還有一事放心不下。”
“小兄弟但說無妨。”
許滄海一本正經的說:“我等早看出江夜行包藏禍心,想阻止他卻不敵,當時我倆住在一戶人家中,怕他去找那家人的麻煩……”
鐵世雄抿了一口茶,對她的話不很讚同。江夜行在江湖上也是一條好漢,斷不會做這等齷齪之事,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力氣從他手裏搶到武林盟主之位了。
“江夜行不是那種人。”
許滄海喝到嘴裏的茶一嗆,劇烈的咳嗽起來。要不是還得裝病,她險些就要跳起來罵他。不是那種人?江夜行不是誰是!忘了今天誰在他屁股後麵偷襲了!
“既然鐵盟主不願意,那便罷了。”許滄海心中氣憤,卻裝著神情落寞的樣子,就要起身。
佰瀧極其配合的伸手過去扶著她,許滄海暗暗朝他做了個鬼臉。
“且慢,小兄弟不放心,我派人去就是了。”他雖然看不見,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女鬼來勢洶洶,要是不製服她,恐怕這些人還要倒黴!
許滄海剛抬起來的屁股果斷的坐了回去。“還有,我怕不是那女鬼的對手,若是想擒住她,還要我師父出手才可以。”她隻知道巫崖的本事很高,但是具體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對付個女鬼應該還可以。“隻是家師貧寒……”她看似好像有些羞於啟齒的樣子。
鐵世雄有些摸不著頭腦,旁邊一個人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他才恍然大悟。“小兄弟放心,高人前來,自當厚禮以贈。”他想了想,又命人拿來一個木盒子。“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許滄海接過盒子的那一瞬間眉毛飛了一下,好重,好重啊!重的她好開心!
“鐵盟主請放心,我會讓家師盡快趕來,一定抓住這個作惡多端的鬼!”有了錢自然就好辦事了。她忽然覺得頭也不那麼疼了,身上也輕飄飄的。
“還不知小兄弟師承何派?家師是誰?”鐵世雄問,就他所結識的門派中,還未聽聞有哪家擅長驅鬼抓鬼的。
許滄海拿了盒子有些得意忘形。“師承巫崖派,家師正是巫崖。”
鐵世雄一頭霧水,和他身邊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發現對方也雲裏霧裏。什麼巫崖派,巫崖,他從未聽說過。難道是什麼隱士高人?心中存疑,他還是沉穩的說:“在下見識鄙薄,想必令師必定是高人。”
兩人你來我往的吹捧了一番,許滄海表示她要馬上回去寫信。
秀秀的情況還是他們走時候的樣子,不見醒來的跡象。
許滄海的信很簡單:師父,有鬼抓,有錢賺,快過來。帶上竺兒師妹。
此時,另外一邊還有兩人對許滄海和佰瀧二人在外經曆的事情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