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的猜想是正確的，我焦啟源是焦伯的七十九代孫，你媽焦月瑩是八十代，你是第八十一代。你現在該明白了，你不是幻聽，聲音是真實存在的。”
“當植物缺水狀態改變時發出了‘咳咳咳’的聲音，當陸老師拉上窗簾，光線照射狀態改變，杜鵑發出了‘吱扭’的聲音。”
“完全正確，不愧為我焦氏子孫。焦家祖先有遺訓，知道這個秘密後，一定要起誓。”焦啟源麵色肅穆，“柳揚，跪下。”
柳揚被這個巨大的秘密激蕩得心潮起伏，她虔誠地跪在外公麵前。“你跟我念：不事權貴，但為民生；不求富貴，但求良心。”
雖然不完全理解誓言的意思，但是這一刻，柳揚的心中響著一個聲音，“我是焦氏子孫，我是神農氏的後代，我的祖先是為百姓死的，我的血管中流的是如此高貴的血液。”
“孩子，聽懂植物的語言，利用得好能造福百姓，不會利用恐怕連國家都會滅亡，外公再跟你說一個故事。東漢末年，河東地方有一位學士，名叫焦光，他是焦家第五十代中聽覺最厲害的，他聽到麥田中小麥發出恐懼的聲音，原來是大批的蝗蟲在土地下生殖蟲卵，他希望朝廷能灌水淹死蟲卵製止蝗災，結果被不學無術的官員誣告他想淹死麥苗，要抓他坐牢，焦光無奈跑到京口，躲進了焦山裏。後來蝗災大麵積爆發，民不聊生，天下大亂，最後東漢也完蛋了。”
“從古至今焦氏的族人因為聽覺敏銳，被利用、被陷害、被殺戮的，比比皆是。你能聽到植物說話，會引起某些貪婪的壞人的興趣，有可能讓你麵臨生命危險，所以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外公喝了口水，繼續說，“直到二十世紀，外國科學家才發現植物語言這個秘密，當時澳大利亞、美國、日本、蘇聯、德國的科學家用盡各種辦法想攻破這個課題，因為這個課題蘊含著巨大的財富啊。”
“聽懂植物的語言能賺很多錢？”柳揚表示不理解。
“這不光光是錢的問題。外公給你舉個例子，如果一個國家的人民以水稻作為主要糧食，大批水稻幼苗受病蟲害侵擾發育不良，你通過植物語言預先知道水稻收成將會大幅降低，那麼這個信息就會讓全世界的糧食價格急劇波動，投機商有的發財，有的破產。如果其他國家卡住糧食不賣給他，那麼這個國家的老百姓都會餓肚子、會生病、會死亡。這是不用槍彈的糧食戰爭啊。”
“現在這個課題攻破了沒有？”柳揚有點擔心糧食戰爭。
“一九八二年外公在中國植物研究所，技術經費很緊缺，連台像樣的電腦都沒有，看著西方強國都在這個領域快跑，而我們國家卻停步不前，我就接受了德國科研機構的訪問學者邀請，帶著全家到了德國。不為別的，我們焦家子孫一定要為老百姓護住糧食這個活命的資源啊。據我了解，目前那些發達國家都能收集到植物的聲音並把聲音整理分類，但是卻不能把植物的聲音翻譯成人類的語言。”
“那就是說糧食戰爭還不會爆發。”柳揚仿佛看見空中飛舞的導彈停了下來，外公在柳揚心目中是一個強大的防禦係統，“外公，你研究的怎麼樣了？”
“在焦光那個時候祖先們已經大致掌握了很多植物的語言，但是因為戰爭、瘟疫等各種原因，這些經驗都沒能傳下來，雖然外公能用耳朵聽見植物的聲音，但是其他國家的科學家用植物探測儀和遙感裝置一樣也能收到信號。我們的優勢僅僅在於對植物語言的破譯上有一點點的領先。現在你媽媽就在海南的植物生理研究所繼續外公的實驗，我們實驗室的儀器設備已經不比西方差了。估計到你長大的時候，就能和媽媽一起聽懂植物的語言。”外公對柳揚的期許很高。
“我能行嗎？”柳揚覺得自己能聽到植物的聲音完全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
“能行，從前些天那件事看來，你的聽覺器官已經發育成熟了，接下來隻要苦練就行”，外公又回複到老頑童的本色，“外公放棄非洲之行，就是趕回來訓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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