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賴頭京!”
管他是誰呢,隻要有希望就好。李塵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看著剛才那個說話的小男孩問:“她穿什麼衣服,長什麼樣子啊?”
看著大家都盯著自己,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那她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小男孩還是搖搖頭。
李塵懷疑他是不是姓姚的,就知道搖頭。
“我就瞟到一眼那個姐姐被膠帶封著嘴,賴頭京的車子就開過去了。”
“那你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啊?”李塵問得有氣無力,以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結果卻發現是海市蜃樓。
“新陽街。”
新陽街和藍新家就隔著一條街,這麼說來,賴頭京車裏麵的倒很有可能是藍欣。不過不管是不是藍欣,李塵都得去救。李塵不是佛祖,但李塵信佛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一間迪廳的辦公室裏,賴頭京靠在辦公桌後的老板椅上,臉上的表情一如外麵沉悶的音樂。
“給我去查那小子是什麼人,老子不弄死他老子不是娘養的。”賴頭京把手裏的煙頭甩在地上,對兩個手下暴跳如雷。
今天本來是跑去收拾別人,結果反倒被別人給收拾了,對方要是道上的大哥,那也沒什麼,常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關鍵是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大哥二哥,就是個毛都沒長全的毛頭小子,讓一個無名小卒把自己壓得死死的,自己的臉往哪擱,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這仇豈能不報。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我把戶口本都帶來了。還有我們家祖宗十八代的族譜。”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塵和逄濤打開門走了進來。
剛才逄濤帶李塵進來的時候,李塵還在想自己剛把人家揍了一頓就又跑到人家老窩來,是不是應該在臉上蒙塊黑布,要不等會兒被人五馬分屍了怎麼辦。結果在他還在萬分痛苦的猶豫之際,逄濤已經一把把他拉了進來。從大門一路走到辦公室,一路暢通無阻,連個鳥自己的人都沒有,讓李塵不由無限感歎,原來明星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的。
賴頭京現在的表情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其表情變化之迅捷,種類之繁多,如果去演川劇變臉都不用戴麵具了。
看著賴頭京一會像包公,一會兒像關公的臉,李塵身體舒服的窩進了辦公室一側的皮質沙發裏:“你幹才說什麼?要弄死我?其實我也知道我先前打你不對,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這不是來給你賠醫藥費來了嗎,不過如果你想把你外麵的兄弟叫進來的話,我不介意多付一點醫藥費給你的。”
逄濤又發傻了,忙活了半天怎麼變成來付醫藥費的了?我們不是來救人的嗎?
逄濤傻不代表每個人都傻,至少賴頭京不傻。先打斷自己另一條腿,然後再付給自己醫藥費?賴頭京一直沒有發作,一是不知道李塵到底來幹什麼,二是也不敢發作,心裏實在沒那個底氣。自己要是真的叫人,恐怕還沒等自己的兄弟衝進來自己就已經死了十七八回了。至於賴頭京的那兩個手下,比賴頭京還不如,早已經嚇得趴在那裏裝冬眠的狗熊了。
“不用,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我剛才跟他們開玩笑的。”賴頭京舔著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哦,那就算了。其實我我帶的錢也不夠。還有我想找你要個人,不知道京哥給不給麵子。”李塵眯著眼睛說道。
要人?什麼人?外麵的小姐?自己的手下?似乎都不大可能。
“不知道你要什麼人?”
“今天下午你們車上的那個女孩。”李塵仍然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這個煞神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什麼事情他都要插一杠子。
“那個女孩現在不在我這裏,我們隻負責抓人。”見李塵老是有意無意的盯著自己沒受傷的那條腿,知道自己鬥不過他,賴頭京很幹脆的竹筒倒豆子,知道的都說了,“宇哥隻是讓我們抓人,抓到人以後交給陳經理,其他的都不歸我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