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匆忙,咱們不能久留,這戲案子,我倒有一個,帶著他們幾個小孩子,去別的地方琢磨琢磨。”風暖兒給顧傾溫使了一個眼色。
梨老班主點了點頭:“成,正好我同傾溫還有令琅有話要說。”
“嗯。”
跟著長秧一起來的,除了屈哥兒,還有倪玉和骨兒,倪玉許是害怕老班主,始終沒敢進門,等到風暖兒出來以後,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暖兒姐姐!你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呀、”
風暖兒低頭看著倪玉這個小團子,個子沒長,這肉倒是長了不少,兩個圓乎乎的臉蛋,誘的風暖兒伸手就是一把。
“你還吃呀,再吃就永遠不長個子了。”
倪玉眨了眨眼睛,拖住風暖兒的胳膊撒嬌道:“長秧哥哥說了,多抱抱就能長個子了,長秧哥哥經常抱我的。”
風暖兒試著伸手,用了力氣才將這小肉團子給舉起來抱在懷中,對著他肉嘟嘟的臉蛋上就是一口。
“你這小子,我說長秧怎麼隻長個子不長肉,原來是被你累的。”
“才沒有~!”
“哈哈哈哈~”
看的出來,梨老班主對屈哥兒還是挺在意的,給他安排的住處離各個院子都很近,而且外麵還有單獨的涼亭。
門是大開的,屈哥兒進去以後,下意識的用手扇了扇空氣,雖然還有些難聞的味道,但已經散了不少。
“你最好先去洗個澡吧,拿上紙筆,咱們開始定戲案子怎麼樣?”
風暖兒將小倪玉給放在地上,伸展了一下身子。
屈哥兒一聽到戲案的事情,瞬間就精神了好幾分。
“好,暖兒姑娘稍等。”
在屈哥兒走了以後,倪玉拽了拽她的衣袖:“暖兒姐姐?為何叫你姑娘?你不是與那好看的各個成了親嗎?”
風暖兒伸手扯過自己一縷頭發:“你看,我如今梳著未出閣女子的頭發,屈哥兒有心,自然喚我一聲姑娘。”
站在長秧身邊的骨兒,看著風暖兒扯頭發的樣子,突然臉上一紅,見風暖兒看過來連忙低下頭支支吾吾道:
“您……真好看。”
風暖兒表情一頓,突然笑了開,她眉眼清淺,笑意深深,十分歡喜。
“謝謝。”
見風暖兒笑的這般開心,長秧也跟著笑了起來,眼底有些濕潤:“師娘,若是你回不來,長秧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風暖兒摸了摸徜徉的頭。
“如何是好?清明給你爹娘上墳多了一個衣冠塚罷了,不必傷心不必哭泣,堅強就好。”
“師娘現在好好的,不要說那些……”
風暖兒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那是自然。”
陪著小倪玉完了一會,骨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長秧留下來幫屈哥兒需要的紙筆硯抱了出來往桌子上攤去。
上麵有許戲案的開頭設定,風暖兒大多字都看不懂,便讓長秧說著給他聽。
長秧讀了一些,突然皺眉:“……屈大哥寫的這些,多少都有些木蘭從軍的戲裏的影子。”
風暖兒微微一笑,將紙張整理起來。
“屈哥兒的問題很明顯,有了個成功的前案在,年少心性,想寫出個比他更精彩的,卻沒有個自己的想法,隻能在前案上不斷加工,卻一直做不到自己滿意的地步……”
所以他才在屋子裏寫戲本子寫了那麼久……
想著,風暖兒笑著搖了搖頭。
她何嚐不是盜用二十一世紀所學所聽所接觸的一些故事拿來顯擺……
等到屈哥兒匆匆的將自己打理好以後,風暖兒看著時間不多,便不說閑話了,直接說了一個印象比較深的天仙配。
“牛郎,織女……”屈哥兒喃喃出口,久久沉浸在故事中沒能回過神:“七夕是何日?”
“……呃”這句話給風暖兒問住了。
這個世界是沒有七夕的,自然也沒有牛郎會織女的故事,所以風暖兒才敢拿這個經典來說事。
“每年的七月七,就是牛郎和織女會麵的日子,做在葡萄樹下,還能聽到他們說話呢,不過……第二天便會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
小倪玉往風暖兒懷中一縮,剛剛聽到葡萄樹下偷聽的事,還躍躍欲試的樣子,風暖兒看他可愛的樣子,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奶奶說這個來唬自己的事,笑著笑著突然淚水就落了下來。
“暖兒姑娘……”風暖兒一哭,屈哥兒就被驚住了,正想拽著袖子去為她擦拭,一個身影突然就隔在了他們二人中間。
“故事說的好好的,怎的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