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秧啊,長秧現白日裏不在秀鑾坊,總喜歡跑到梨花大戲院裏幫著幹活,這孩子,要不我找個樓裏的夥計,給你們把人帶過來?”
風暖兒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沒別的事,這快要過年了,我來聚賢樓裏打點一下,不然整個樓裏的夥計,底下該編排我了,還有點時間,先去拜訪一下缶大東家,然後再帶點東西給老班主帶過去。”
“哎。”林大爺點著頭,跟著站起身:“丫頭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將賬本給拿來,還有這一年裏的收益。”
“慢著林大爺。”風暖兒上前拉住了他:“現在先別了,我先去秀鑾坊還有大戲院一趟,這些雜碎的事情,就留著回來再弄,先讓穀子弄桌早飯,咱們三個起晚了,還沒吃呢。”
林大爺回頭看了一眼剛剛招呼過的徒令琅,然後緩緩拘禮:“小將軍還有顧大人,稍等片刻,我一會便讓穀子將吃的送上來。”
“嗯。”徒令琅揮了揮手,轉身坐在了凳子上:“再弄些包子。”
“好嘞。”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在樓裏解決了早餐,徒令琅出手大方,一扔就是一大個錢袋,也不怪,這聚賢樓裏的大廚都是風暖兒教出來的,味道自然跟別家沒的比,徒令琅吃的開心,出手自然闊綽。
之後風暖兒身邊跟著兩位公子哥在秀鑾坊前下了馬車。
秀鑾坊畢竟是穀鎮有名的地兒,門外的商業流量自然多,他們三人又是相貌出眾,放在一起不讓人在意都難。
“……”
一時之間,人聚集起來,堵在了秀鑾坊的大門前,他們三人沒能進去。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風暖兒他們本就決定出來一天,耽誤晚了再回京城雖然不是不可以,別的不怕,就怕那魏瑩瑩心血來潮找風暖兒,找不到鐵定要埋怨上十天半個月的。
想起瑩公主……風暖兒就覺得頭疼。
“讓一讓,讓一讓。”
徒令琅正想要使用蠻力讓門口聚集的人散開,突然從秀鑾坊裏出來清理局麵的人了,之後便是一抹匆忙的白影,他看著風暖兒,雙眼都亮了。
他喉結微微滾動,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哪能讓他不激動?
“缶自寒。”風暖兒輕快的喚著他的名字,笑臉盈盈,如同再次見到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缶自寒輕笑,胸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消散開來,輕鬆無比。
“安好?”
“自然安好。”
顧傾溫眉頭輕皺,他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醋意上來,拉住風暖兒的手逼著缶自寒把視線從自家娘子身上移開。
“此次前來是答謝缶大東家救了顧某徒兒,來的匆忙並未帶什麼謝禮,下次補上。”
“不用。”缶自寒好笑的伸手擺了擺,身邊的人在清散圍觀群眾,很快周圍就沒那麼多人,他這才眯起眼睛不避嫌道。
“顧大人應該知道,若是沒有你,可能暖兒就會跟著缶某了,所以看在你插上一腳的份上,好生待暖兒,保她‘一生平安’,切勿再受傷害。”
這插上一腳的話,說的顧傾溫還有徒令琅都是不痛快的,但顧傾溫沒有出聲,徒令琅也不想跟他計較。
“……多謝缶大東家的提醒。”
顧傾溫好脾氣的一臉認真道,風暖兒看著如同看到了鬼一般。
剛剛還看上兩眼就吃醋了,現在別人說他是第三者插足竟然這麼謙卑。
之後他們三人沒有進秀鑾坊,在門口好生的道了別便離開,前往大戲院了。
“你剛剛為什麼不懟他?”徒令琅玩著自己的手指,一臉趣味:“難不成~真是你在他們中間插了一腳。”
風暖兒笑著白了徒令琅一眼:“這話你也信?”
“當然是~半信半疑~”徒令琅靠在車壁上好笑的盯著閉眼假寐的顧傾溫:“跟你說啊,暖兒,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可是非常了解他的,顧小二肯定忍不下來,你可要跟那姓缶的打個醒,好生看著他的皮,別被顧小二生剝下來了。”
風暖兒用腳踹了一下徒令琅的小腿:“能不能說點不血腥的?我家傾溫哪有那麼睚眥必報。”
聽到我家傾溫四個字以後,顧傾溫緩緩睜開眼睛,溫柔的看向風暖兒。
“暖兒說的是。”
徒令琅撇嘴看著眼前這一幕,慢慢縮在了一邊:“能不能看看馬車裏除了你們二人,還有一位名震四方尚未娶親的英猛將軍我?”
顧傾溫伸手抓住風暖兒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抱歉,還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