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的人跟南國的文化差距很明顯,南國更向往於綾羅綢緞,而北國更偏向於各種獸毛皮革,審美也有一定的差距。
這邊更偏向於前凸後翹,相對於來說,臉不是那麼的重要。
風暖兒極力的抗拒讓一臉膠原蛋白的醫師給自己處理潰爛的傷口,複瓊堰最近也不在此處,沒有人能管的住她,那醫師算是想著辦法完成複瓊堰吩咐下來的事情,成天背著藥箱跟在她的身後。
風暖兒疾步走在複瓊堰安排她住的府苑內,長秧跟在身後小跑了兩步。
“師娘,您為何不讓柳醫師為您治病?”
風暖兒搖了搖頭:“……不成,你不懂,很疼的,而且也沒有必要用刀割那些潰爛的肉。”
“風小姐!”
聽見風暖兒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的拐角處猛然竄出來一位編著長發,頭插藍羽的男子,他氣喘籲籲兩手叉腰的對著風暖兒招了招手。
“您就別跑了,不割便不割,讓我給你上點藥成不?”
風暖兒剛要啟動的腳程猛的刹住,扭頭看他:“真的?”
柳醫師重重的點了兩下頭:“姑奶奶,貓追老鼠也都三四天了,您不膩我都膩了。”
風暖兒微微昂起頭,伸手扶著自己的脖子,也覺得有點好笑的歪著頭看他。
“我才不是老鼠呢。”
“噗。”柳醫師跟著笑出了聲,他性格實在是開朗,要不是最近一直追著風暖兒上藥,恐怕兩人早就成了好朋友。
趕回府的複瓊堰正好看到這一幕。
兩人相視而笑,卻讓他不怎麼快活。
“看樣子,暖兒精神了許多。”自風暖兒身後伸出來一雙手攬住了風暖兒的肩膀。
嚇的她連忙回頭去看,扭動脖子瞬間扯痛了傷口。
“呃。”
複瓊堰瞳孔一縮,將她身子掰正,伸手去解那白色的布帶。
“別動!”風暖兒齜牙咧嘴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那邊的柳醫師別有深意的看著複瓊堰的表情,他竟沒有生氣,而是再次抬手,輕聲道:“不想受罪的話,就讓我看看。”
長秧站在一邊緊張的咬著牙,風暖兒看看周圍,考慮到現在的處境,便放下了手。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他想看就給他看。
風暖兒大方的仰起頭,讓複瓊堰拆自己脖子上的繃帶。
因為這個小小放任的動作,複瓊堰竟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結疤的地方還沒有處理?”
風暖兒輕嗯了一聲,緊張的後退了一步,怕複瓊堰自己動手給她的爛肉給割了,拿過布帶開始纏脖子。
“看好了吧?柳醫師要給我上藥去了。”
複瓊堰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柳醫師:“將藥送到我房間裏來。”
風暖兒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複瓊堰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往回走。
“你幹什麼?!”
風暖兒咬牙掙紮了幾下,複瓊堰伸手一捏她腰間的軟肉,低頭輕聲道:“隻是上藥而已,別亂動。”
這就是奴仆區別啊!
如果手上有刀的話,風暖兒恨不得給他的手割了。
長秧看著兩人過分親密的舉動,覺得很不舒坦。
複瓊堰將她放在床上,兩人獨處一室,柳醫師將藥放在了桌子上便出了門,複瓊堰拿著一個小罐子貼著床邊坐下。
見他伸手要給自己解開布帶,風暖兒一抬手。
“不用,我自己來。”
一改常態的複瓊堰,在麵對風暖兒的時候,麵目表情格外的溫和,如同一個戰士寫下了所有盔甲,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麵,盡數展露。
風暖兒不瞎,能看的出來,要不是現在是個人質的身份,還以為他要愛上自己了……
愛上自己……
風暖兒猛的渾身一個冷噤。
“怎麼,很冷?”複瓊堰剛一察覺,還未上藥,拉過床裏的被子蓋在了風暖兒的身上。
她一點都不冷啊…風暖兒裹著被子沒拒絕,因為這樣感覺很安全。
風暖兒不敢有什麼毛病了,隻想趕緊上了藥,從這床上下去回自己的地盤,雖然在這裏,沒有自己的地盤。
“剛回來,就聽管家說,你不願動刀?”
說的跟生孩子剝婦產似的,風暖兒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嘴上老實的回答:“是的,我自己可以很快就好。”
複瓊堰凝視了她一眼,看的風暖兒心虛急了。
“好。”複瓊堰拿著藥膏正要往她的脖頸上塗抹去,風暖兒連忙往後一躲,看著他的手。
“你洗手了沒。”
“……”複瓊堰一愣,收回手:“沒。”
“我洗過了,我自己上。”
風暖兒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複瓊堰哪會讓她得逞?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往床上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