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兒那敢跟公主生氣,她深呼吸一口氣,總歸是自己埋下的孽緣,哭著也要應付了。
“公主想學的戲法,暖兒這裏沒有,但是公主想要花的話,暖兒倒是可以給公主一朵。”風暖兒說著,出其不意的從裙子的紗麵下抽出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若是說她從哪來的,宮中倒是有種,別人也隻會認為她耍了點小把戲而已。
“哇!”瑩宮中伸手接過紅玫瑰,這玫瑰花可比今年禦花園中開的大上許多,紅豔豔的很是美麗,但她還是對風暖兒怎麼變出來的很有興趣,伸手就想掀開風暖兒的裙子。
魏星原看到她的鹹豬手伸了過去,眉頭一皺。
“瑩兒,休得胡鬧。”
瑩公主收回手,風暖兒後驚的用手蓋住自己的裙子。
想起上次被瑩公主威脅的脫了全身衣服憑空變物,風暖兒就止不住的嘴抽。
“放心吧,上次那事,我不會跟人說的,但是……”瑩公主小聲的湊近風暖兒道,嘴角露出一抹竊笑:“你得告訴我這花是怎麼變出來的。”
風暖兒無奈:“剛剛從花叢中撿的,見好看,就順勢塞在裙子裏想帶回去。”
瑩公主不信,眉頭一皺:“那上次在浴池裏呢,你是怎麼變出來的,我可是讓你將衣服都脫了。”
“咳咳。”周沈沈耳力極好,又離風暖兒很近,聽了這話,突然一陣幹咳,少見的紅了耳根。
瑩公主瞪了他一眼:“你誰啊,偷聽我們說話。”
風暖兒也是輕咳了兩聲,白了一眼周沈沈:“咱們到這般說話。”拉著瑩公主就往角落走去。
風暖兒和瑩公主一走,顧子瑜便上前了幾步請安。
“皇上。”
“顧三哥?稀客!朕真是好久沒見到你了。”
“哪裏。”顧子瑜笑著掃向顧傾溫:“帶著傾溫落在家中未過門的娘子來皇宮看看燈會,順便看看,今日這在場有沒有佳人。”
“顧三哥還是像以前一樣,滿嘴風月,傾溫都要娶媳婦了,顧三哥還是孑然一身在外漂泊,什麼時候安下心,能為朕效力?”
“瀟灑慣了,怕擾了皇上的朝局,皇上還是收收這個心思吧。”
顧傾溫一直站在一邊,若有似無的看著風暖兒的方向。
“嘿嘿。”魏星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雙手插袖,走到顧傾溫的身邊,用手肘捅了他兩下:“朕的瑩兒又不會吃了她,你這般緊張作甚。”
顧傾溫默默的回頭看向一臉無賴的魏星原。
“若是皇上有心思關心微臣如何如何,還不如擔心一下,現在宮外是何局麵。”
魏星原一聽,那張嬉皮笑臉的臉瞬間拉長了,他黑眼圈極重,看起來略微陰沉,顧傾溫說的對,宮外的局麵,確實需要擔心一下了。
如今在宮內的這些人,定是沒有高宇的人。
所以在魏星原沒有看見複瓊堰以後,他的心猛的一沉。
“看來複大將軍,已經選擇好了自己要投靠的人。”
顧子瑜頗為自在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水果還有糕點,笑著捏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裏,細細品嚐。
“嗬。”魏星原冷笑一聲,甩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哪怕是選擇,他從來就沒有站在朕這一邊。”
魏星原臉上一片苦澀,複瓊堰是他手下的重將,征南闖北沒少立過衷心,當年若不是複瓊堰幫著高宇說上了兩句好話,暗指顧傾溫自作聰明,想要陷害當時權勢較大的高宇自己好當上丞相,魏星原一時怒氣,將顧傾溫打斷了腿,逐他出了朝局。
現在想來,那複瓊堰對半是在那時,便投靠了高宇吧?
他是蠢,蠢在了年紀尚有便坐上了這個位置,青澀未褪,手掌全權,然後就沒有人教他如何明是非辯善惡,整日惶惶不安,聽不得壞話。
站在高位,被人用言語牽著耳朵走,真真假假,也就分不清了。
但是現在,魏星原清醒的很,高宇已經開始展露出自己的爪牙,他若還沒點底,真不如將江山讓人算了。
“高宇若是要逼宮,便讓他逼宮。”
顧傾溫伸手拿走魏星原手中的酒杯,皺眉“隻是皇上從現在這一刻起,要小心……再小心,今日若他沒有任何行動,咱們便還是狼窩中的狐兔,被按在爪牙之下,瑟瑟發抖的弱小之物,不反之必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