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楚玉付一下就亂了點,連忙幫風暖兒穿上了衣服,下了床榻去開門。
看著他急衝衝的背影,風暖兒的心思更複雜了一下。
她這咋眼一看就是裝出來的疼,怎麼楚玉付就信了?難道是關心則亂,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這麼一想,風暖兒的頭還真有點疼了。
那老大夫走進屋子,放下藥箱上前兩步剛想把脈,卻見風暖兒的兩隻手都在身後,不由得一愣:“這?”
風暖兒側過身,露出自己被綁住的手。
老大夫一頭冷汗,這是綁架?他們莫非是強盜頭子?
楚玉付見老大夫臉上表情異常,上前將風暖兒扶坐起來:“內人有癲癇,偶爾會發作傷了自己也傷了他人,綁起來好些。”
這麼一解釋,老大夫尷尬的笑了一下,就著這種姿勢為風暖兒把了一下脈。
“……”什麼狀況也沒有。
老大夫隻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頭暈恐怕是因為身子虛吧,沒什麼大礙,不過癲癇之症老夫沒有研究過,令夫人的這病還是找別人來看的好。”
楚玉付低眼對上懷中風暖兒的眼睛,那神情似乎是反應了過來,知道了剛剛風暖兒的頭疼是假裝出來的。
“那便是無大礙了,勞煩大夫了,”
“哎,不勞煩,告辭了。”
“告辭。”
風暖兒低著頭,門沒關,楚玉付的隨從們站在門口等著自己少爺其他的交代。
“你騙我?”
風暖兒沒做聲,別扭的動了兩下才說話:“我是真的不舒服。”
楚玉付冷笑了兩聲,給風暖兒鬆了綁。
“小心思你就好不要再跟我耍,這兩日我爹爹在穀城辦好事,我就帶你南下。”
還真要帶自己走?風暖兒知道楚玉付是愛之深恨之切,思想上有點變態人之常情,誰沒個放不下的心上人,再加上他娘親又是自己害死的,導致心理上的扭曲也在所難免。
“楚玉付,你要知道人倫之德,我已經嫁人了,夫君尚在又是兩情相悅,你這樣強行將我擄走,囚禁一生你就開心了嗎?若是想為你娘親報仇,一刀殺了我即可。”
這話風暖兒說的在情在理,隻盼著楚玉付能陡然轉變心思,但風暖兒知道可能性很低……
“我從未想過為我娘報仇,因為殺她的人是你,我又怎忍心動你,若是你怕辜負了顧傾溫,我便將他殺了,你也能心安理得的跟我在一起,去南下,那裏沒人知道你認識你,你大可跟我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簡直瘋了。”風暖兒揉著被綁紅的手腕,沉聲道,側過臉不去看他:“你現在興趣也過了吧,出去一下好嗎?我想靜靜。”
楚玉付沉默了一會,他站起身,床榻動了下。
“我的話,你考慮清楚,若是考慮清楚了,我們來日方長,若是考慮不清楚,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我對你的興趣從來沒有過去。”
這番露骨的話聽得風暖兒渾身發冷。
女人紅顏禍水果然可怕,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沒有遭受到喜歡自己的人這麼對待過,到了這古代成了親,反而紅杏一堆又一堆?
不過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囚禁可是犯法要坐牢的啊!!!
風暖兒呆在客棧裏,吃了午飯還有晚飯,其間楚玉付沒有來過,一直忐忑到了晚上,風暖兒抱緊自己蜷縮在床角困的實在是不行了。
“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的聲音,風暖兒連忙竄下了床探去。
她可不怕是什麼竊賊強盜,隻要不是楚玉付什麼都好。
:風小姐。
窗戶裏爬進來一個人,他做著口型叫著風暖兒,然後非常利索無聲的將窗戶合上,這一次卻沒有再發出聲音。
:周沈沈?
門外有人看著,風暖兒上前拽著他的衣袖,歡喜的看著做口型。
:你怎麼來了?
周沈沈指了指風暖兒,見她無事,俊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放心來:救你。
風暖兒猶豫了一下,擺手搖頭。
她現在還不能走,原因她自己知道卻不想對周沈沈說,因為說了他也幫不了自己。
:你回去吧。
這番來救她的一番好意竟然遭到了拒絕,周沈沈有點不愉快:你若是缺暖床的,我也可以。
風暖兒看著他的口型沒看懂,他便又做了一遍。
風暖兒看懂了,咬牙一把擰了周沈沈的耳朵。
:想!死!嗎?!
“呃。”周沈沈一聲痛哼,風暖兒才作罷鬆了手。
:你先回去吧。
周沈沈搖頭,轉身往房間的椅子上一坐:不走,你不走,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