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了?!”剛一開門,那門口站著的刺客執著長劍一下穿透了童兒的身體,風暖兒瞪大了眼睛大叫了一聲,就見童兒回頭給了自己一個詭異的眼神,然後慢慢消失。
風暖兒眨了眨眼一顆心驚魂未定之下,鼓足了氣大叫了起來:“救命啊!刺客啊,殺人啦!有人要刺殺啊!”
顧傾溫的院子口就有士兵巡邏,聽到了聲音立刻衝了起來。
“是誰!?”
一聲大吼,那巡邏的侍衛看見了刺客就要來抓。
被童兒那一下大變活人嚇的愣神了一段功夫的刺客蒙著臉,見事跡敗露也沒轉頭就跑,而是雙眼發狠的執劍逼近。
這明明是把狗逼急了跳牆,刺客逼急了藥殺人啊!
風暖兒閉上眼睛趴在了顧傾溫的身上,宮裏的侍衛行動也快,風暖兒隻覺得胳膊上一片火辣疼痛之後,就聽到侍衛衝了進來。
“呃……”抬起頭,風暖兒看著自己被劍刺傷的胳膊,皺起眉頭,那幾個侍衛揪住了刺客往外壓,留下來的幾個看著風暖兒,用劍一指。
“你是哪兒來的宮女!跟這刺客是不是同夥?”
風暖兒還真是找事了,捂著胳膊上不斷留學的傷口,無奈的看了眼睡的不省人事的顧傾溫一腔不滿。
“要不是我那一嗓子,這一擋,恐怕這顧大人早就死了,你看我這傷口,還覺得我跟那刺客是一夥的嗎?”
幾個留下來的侍衛一聽風暖兒這話,二話不說的就給她抓了起來。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為什麼要抓我!”
風暖兒一聲怒吼,這幾個侍衛一聲冷笑。
“你說話根本不像是宮中之人,不是刺客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先抓起來等顧大人醒了再說吧。”
風暖兒愣愣的被抓進了監獄裏去。
跟著那刺客關在一起。
背後緊貼著牆麵離這刺客遠一點的風暖兒警惕的看著他。
“是你動手在先的,事先聲明我可隻是喊了一嗓子。”
那刺客一身的裝備都卸下了,他一張白皙的小臉冷冷的看著風暖兒沒有說一句話,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來是沒興趣對自己做什麼吧,風暖兒有點僥幸的感覺,漸漸放鬆了下來。
“開門的那個人是誰?”
一句話嚇得風暖兒立刻坐正了姿勢,扯的胳膊上的傷口裂開,疼的齜牙咧嘴。
那刺客微微睜開眼睛看了過去嘲笑:“明明救了人,卻也被抓了進來,恐怕沒有等那顧大人醒來,你就已經流血至死了吧?”
風暖兒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受傷,要是流血至死,也是你的過錯。”
“嗬嗬。”他冷笑了兩聲:“我殺的人那麼多,又何懼你一個。”
“你!……”
“少說點話!等明天顧大人醒來,皇上提審你們就死定了,有點力氣還是留著走閻王殿吧。”
監牢的走過來揉著眼睛罵了兩句又揉著眼睛走開。
風暖兒登的一下就不說話了。
那刺客仔細盯著風暖兒的臉瞧了很久,然後突然動了,慢慢走了過來。
風暖兒緊張的菊花一緊,更往後靠:“你,你幹嘛,你過來幹嘛,是要掐死我還是怎麼的,我們可都是在監獄裏,你殺了我,恐怕你自己也都活不過第二天吧……”
刺客蹲下身子,不耐煩的用手抬起風暖兒的下巴:“你是風家的小姐?風曉嬋?”
“你認識我?”
風暖兒有點懵。
那刺客猶豫了一下,點頭:“在風家呆了一段時間,因為要殺人,就拿了自己的賣身契走了。”
好任性有沒有!
風暖兒簡直無言以對了,吧唧了兩下嘴:“那就這樣?”
“就這樣?”刺客學著他說話的方式聳了聳肩,然後將自己的麵罩用力扯下一塊布條狠狠綁在了風暖兒的傷口處。
“啊,好疼啊,你不能輕點嗎?”
“不重點,血止不住。”
哪有這種邏輯!風暖兒簡直要蹦了起來,但這血好像也確實止住了,便沒有多嘴抱怨。
“風家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你一個人,你知道是誰殺的嗎?”
風暖兒一時哽住:“……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刺客轉身回了原來的位置,這麼一站起來看,倒是一個年紀與自己現在相當的男子。
他都給自己綁傷口了,風暖兒自然沒有那麼怕了,左右看了看,蹭的一下起身爬到刺客的身邊。
“你為什麼要殺顧傾溫?”
刺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