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是缶自寒平常的作風。
風暖兒也不想他那麼快答應,拿了三千兩跟著於小花出了門。
這秋季很短,馬上就要到冬季了,如果臨冬再去縫製要穿的厚衣裳一定來不及,正好於小花也有了銀子,他們去錢鋪子上將一千兩調成碎銀子,一人五百兩,另外於小花又分了一千兩給風暖兒,一人一千五百兩。
風暖兒接了銀子也沒有拒絕,跟著於小花開始買入冬要穿製的衣服和棉花。
買東西可謂是女人的天賦了,風暖兒買了一大堆的成衣,於小花則是買了一堆棉花還有布匹,折合下來,風暖兒用掉的銀子夠於小花做三天的冬衣了……
風暖兒也是肉疼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睡覺我不會女紅。”
於小花奇怪的看了一眼風暖兒,嘖嘖出聲。
“京城的女兒都是這麼好?連女紅都不用做?”
風暖兒這個謊言是要進行到底了,反正她是沒想過以後於小花會接觸京城中那些千金小姐什麼的。
“是啊,不會。”
不會的也隻有她而已。
長秧雙手抱胸坐在馬車上在城門外等著,風暖兒他們過去以後,長秧立刻下了馬車:“師娘,小花姐,你們來了。”
“那麼著急幹什麼,又沒什麼大事。”
風暖兒拎著一包衣服很重,連忙往車上一甩,結過於小花的東西也一並往車裏塞。
長秧站在後麵直急著,左右看了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出來遞到風暖兒的手中:“這是賣魚的錢,我跟林大爺說,按照以前的價來,然後這些是林大爺直接準備好給我的,師娘你清點一下。”
風暖兒在手中掂了掂量,都是自己人,哪有什麼不信任的,就算要點也是回家點,當著別人麵前點總歸是不禮貌。
“對的,走,上馬車,咱們回去吧。”
家裏還有人等著吃飯呢。
到了祥大娘家的門口,便把馬車放下了,總歸的,顧傾溫他們那麼破籬笆根本防不了什麼,這馬車算是高檔配置了,如果放到那院子裏,有人偷走了那就虧大了,正好祥大娘家有院門,放在她這,安全的多。
祥大娘不在家,將馬車放進去,花兒就收拾起了自己買的棉花還有布匹,風暖兒拎著一大包成衣先去了長秧的家。
長秧每天來來回回拉牛車也算是忙了不少,雖然顧傾溫教他認字,但風暖兒總不能不長眼,長秧正納悶師娘為什麼跟著來了他的家,就看風暖兒打開了那一包衣服。
“師娘你這是幹啥?”
風暖兒一邊翻著,一邊說道:“這是你的衣服,像你這個年紀大的孩童成衣可不少了,我看著素淨就給你還有你娘和你爹都拿了一套。”
總不能隻送給人家孩子吧?那長秧的娘也算是幫過她的忙,又送了長秧娘的,總不至於給長秧爹的衣服給落下了。
長秧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走過來拿起風暖兒說是自己的衣服。
一身淺藍色的棉錦料子,摸著裏麵的就知道裏麵的必定不是普通的硬棉花,都是些挑的及軟的上好成衣,再去看自己娘和自己爹的衣服,也是同樣的布料。
“不不不!師娘!這衣服咱們家不能要!”長秧見了連忙擺手,攥著衣服眼睛裏泛起一層感動的淚水:“這料子太好了,一定要很多銀子的吧?”
“你們若是不要,我和你先生也穿不了,總不至於再拿去送無緣無故的人吧?所以你還是收著吧。”
長秧掙紮著,突然跪在了風暖兒的麵前。
“師娘!”
風暖兒嚇了一跳,連忙去將長秧扶起來一頭冷汗:“我不過就是給你們送個禮物而已,總不至於受那麼大的禮,顧傾溫將你的都教了什麼。”
“師傅將我懂恩懂禮,我自知認師傅那麼久,連一口酒都沒送給師傅喝,古書裏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盡心盡力的教我,現在師娘還對我們那麼好,送了那麼貴重的衣服,長秧真覺得,太感謝了。”
風暖兒伸手抹了一把長秧臉上感動的淚水,這孩子本身就不是什麼壞性子,顧傾溫算是把他往好的地方上教的這般可愛。
安慰好了長秧,風暖兒帶著自己的衣服回去,剛出了門,長秧一臉紅暈的站在門口看著風暖兒神色有些難為情道。
“師娘,長秧從小到大都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他日長秧出息了,定也給你花銀子買一套跟師娘一樣漂亮的衣裳。”
風暖兒莞爾一笑,眨了眨眼睛,將大包衣服自認為瀟灑的抗在了肩膀上:“那師娘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