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黃袍子的男子上前兩步,左右看了看風暖兒的臉蛋,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這臉蛋還真是別致的很。”
他言外之意無非是風暖兒靠著臉蛋勾搭上了缶自寒。
風暖兒瞬間火了。
“你去把祥嬸今年的工錢算清拿給她,祥嬸以後也不必來這兒做工了。”
風暖兒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祥大娘丟了這份工,走上前攔住了要離開的暗黃袍子的男子。
“你等下。”
他神色不變得看著風暖兒:“怎麼。”
“我是婦人,與那缶大東家交易過幾次繡樣兒,今日這一身汙泥是否大東家的手筆,他自覺理虧想讓賠我一件衣服,祥大娘的事兒重要,便讓他的馬車載了我一層,索性跟著來了這,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希望你們能理解過來,我是來幫忙請假,不是找事,更不想因為我讓祥大娘丟了這份工作。”
風暖兒一口氣說完了這些,伶牙俐齒的模樣倒不像是無知婦人,劉管事在一邊聽著,跟那暗黃袍子的男子交換了個眼色。
“劉管事,請收回你們剛剛決定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們給誰這個麵子讓我拿著銀子走人,今日不是卻後廚做工嗎?我可以幫忙,作為祥大娘,後三日告上假。”
那劉管事上前兩步:“掌櫃的?”
掌櫃的?風暖兒挑眉,暗暗有些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一對雙胞胎兄弟,開了個酒樓,一個是掌櫃一個是管事,風暖兒看著他們一模一樣的臉,竟覺得很好玩……
“可以。”
那掌櫃的點了點頭,風暖兒連忙應允了下來。
“那我先去跟缶大東家說一聲,衣服送來鳳醉樓就行了,我今兒個下午就在鳳醉樓幫忙補上今日祥大娘沒幹上的活。”
——
缶自寒在外等的時間也不錯久,喝了三盞茶,又吃了小半盤桂花糕,嗓子裏膩的狠,直接付了銀子便老實的坐在那等著風暖兒出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秀鸞坊間還有事等著他處理,卻為了要賠一件衣服閑坐在鳳醉樓,等著某個女人辦完事。
風暖兒出來了,站在缶自寒的身後看著他一桌子茶點,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快活。”
因為他這秀鸞坊大東家的身份,鳳醉樓裏的掌櫃還有掌事都賣了臉,風暖兒遭了罪也呈了能,不過無所謂,現在也用不到他了。
“這不在等你,你去的時間也夠久的。”
“你回去吧,將賠給我的衣服送來這鳳醉樓,我要在這幹活了。”
“幹活?”缶自寒笑了,然後抿唇一聲輕咳:“那個,給了你多少銀錢讓你屈尊在這幹活?你說,我給你雙倍的,你給我弄幾個繡樣。”
風暖兒翻了個白眼。
想讓她在跟秀鸞坊合作,那真是不太可能了。
“一百萬兩!你給雙倍呀,給的起我就跟你走。”風暖兒自知自己這是玩笑話,轉身就要離開:“缶大東家好走,我還要趕緊幹完活回村子。”
缶自寒一把拉住了風暖兒的胳膊:“行,三百萬兩,隻要你肯繼續給我繡樣。”
三百萬兩!風暖兒心中一動,連忙在心裏搖了搖頭。
這定心丸可吃不得:“缶大東家,請你放手好嗎?”
三百萬兩都碼不住這風暖兒,看來以後是再無可能跟她合作了,缶自寒心中有些失落,風暖兒的那綠蘿繡麵一出,京城之中的分鋪可是銷售殆盡,以京城三美的名聲做出的那副白鹿旗袍畫兒先是一陣噱頭,等到衣服出來了以後,皇城之中的公主妃子上上下下要了上百套。
這一層回收,可不止三百萬兩這麼簡單。
缶自寒看著風暖兒離去的背影,心下暗暗打算一定要讓風暖兒重新與自己合作,不管用什麼辦法……
小二帶著風暖兒來了後廚幫忙,在一邊洗菜劈柴的全是比風暖兒大的婦女,年輕的倒隻有風暖兒一個,大廚都是男的,這點風暖兒理解,因為是酒樓,出菜可是體力活,女的一定做不來,隻能打打雜。
風暖兒一進來,那些大廚就開始目光遊弋,心不守舍了。
畢竟是個年紀輕輕又貌美的姑娘,要不是看風暖兒的婦人發髻,早就上來搭訕了。
風暖兒很是沉默,詢問了一下自己該做的事情,抱著一大捆子青菜就蹲在角落裏默默的折了起來。
“喲,祥嬸今兒沒來,這魚龍混珠個什麼東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