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耽誤他們走了怎麼辦。”風暖兒整理了一下衣領,那全數盤起的發絲另添嫵媚,修長的脖頸皓白迷人。
明明頭上隻有一根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木簪子,怎麼就那麼美呢?!
於小花暗暗憤道,跟在風暖兒的身後就往二樓去。
風暖兒昨晚看到了他們在房間數,準備無誤的找到了以後,敲了敲門。
“叩叩。”
裏麵沒有人回應,站在後麵的於小花咽了咽口水,畢竟是穀鎮的一大暴發戶,她當然怕惹到了人被找麻煩。
不一會,便有人慢步而來開了門。
她抬眼,看到了風暖兒,明顯一愣,然後關上了門。
“……”她什麼也沒說。
風暖兒被秦婉拒之門外,胸腔燒起了一團火,她拎起裙邊,在於小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腳將從裏麵被插上的門給踹了開。
秦婉嚇了一跳,剛從桌邊端起的藥碗一下就扔在了地上,秦婉眼神十分恐慌,那是在開門看到風暖兒竟然追來以後的恐慌。
風暖兒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上前數步,抓起三角凳就舉在了秦婉的頭頂,正在吃早飯的秦家隨從聽到動靜連忙爬上來,於小花忙衝進了屋子,也抓起一個板凳對著衝進來的人。
“你、你要幹什麼!”
風暖兒麵無表情,根本不想跟她廢話:“我相公呢?”
秦婉的笑容有些難看,雙眼四處亂瞄:“你相公?你相公我怎麼會知道,你不回家找,到我這找我做什麼!”
“覺得很厲害是不是?”風暖兒拿著凳子舉在秦婉的頭上,其他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我不管你帶我相來穀城有什麼事情。現在!立刻,馬上!把我相公交出來!”
秦婉的臉色一白,門外的仆人怕自己帶出門的小姐出了事,一咬牙指著屋裏:“別動我家小姐,那顧秀才就在屋裏。”
風暖兒狠狠扔下了板凳就往屋子裏去,地上扔的全是血布,顧傾溫緊閉雙眼,如同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發生什麼?!風暖兒腦子突然不管用了,如果是捉JIAN的話,現在這麼多血是誰的?
看著那一臉慘白半點不得動彈的顧傾溫,風暖兒雙眸一斂,隻能是她相公的!
“不關我的事!”秦婉蒼白著臉站在外麵,後退著搖頭。
風暖兒握緊雙拳顫抖著手走上前,在顧傾溫的鼻子上試探了一下,又摸了他的脈搏,發現還是有氣的,連忙對外叫道:“小花!把大牛叫下來!”
小花剛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當即揪了心,聽到風暖兒的喊聲,連忙哦了兩聲衝了出去。
風暖兒上前將顧傾溫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晃了晃:“顧傾溫,顧傾溫?”明明還是那副眉眼,身上卻冰涼的讓人陌生,風暖兒聲音都嘶啞了起來,眼睛蒙上一層薄霧:“顧傾溫,你醒醒……”
秦婉看到了風暖兒這模樣,突然冷靜了下來:“他非要進那品生閣賣字畫給你買生辰禮物,那兒沒有交稅怎麼會讓他賣?也不知道他招惹了什麼人,被打成這樣扔了出來……”
風暖兒深呼吸一口氣,秦婉的話全聽了進去,眼神淩厲的掃了過去。
秦婉的身子一抖。
“你見到我,你怕什麼?”
秦婉眼睛始終不敢與風暖兒對視,她結巴了兩下道:“你的眼神太嚇人了,所以我害怕……”
不對……風暖兒感覺哪裏不對,不管是秦婉開門的沉默,還是被撞破了門之後那種恐慌,都不對,秦婉否認了顧傾溫在這裏,明顯不想讓自己找到她,這傷的來頭,莫非是秦婉傷的?
秦婉呼吸都很小心,那兩個仆從跟在她身邊,警惕的看著風暖兒。
“小姐……”
秦婉再次冷靜了下來,抬手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小花將大牛帶了來,大牛看到顧傾溫的狀態,完全愣住了:“這,這咋了!弟媳!?”
風暖兒搖了搖頭:“來,幫我把相公抬上樓,到我房間去。”
秦婉見風暖兒他們要把人帶走,連忙道:“大夫說他沒救了!”
風暖兒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沒有救,我說了算!”
於小花覺得現在應該是先把顧傾溫抬去找大夫,可是秦婉說的話讓她有點害怕,便沒有多話,跟著顧大牛身後就上了樓。
風暖兒的襦裙上沾著血,她路過秦婉的時候,給了一個警告的眼前便離開了。
“弟媳!你在這,我去找大夫!”
於小花跟在顧大牛身後:“那,我去弄點熱水!”
現在無論誰看,風暖兒的表情都太恐怖了,一臉的平靜,平靜的像暴風雨的前夕,誰又知道,她的心中早已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