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兒真的很有頭腦,不論是第一次拿出手的刺繡,還是今日拿出手的,都讓他很是欣賞。
細軟的綠蘿枝藤,綠蘿的葉子像是瀑布一樣滑落而下,若是點綴在姑娘的裙擺之上,必定能在南國熱銷上幾年。
風暖兒推開門,從裏麵走出來,缶自寒不經意掃眼過去,頓住。
“怎麼樣。”
她身上有一般女子沒有優點,那種從容的氣質,清美的麵龐,不是那麼的傾國傾城,卻讓人見之不忘,一身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形,那白鹿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高昂著脖子,墨綠色的眼睛勾勒完美。
缶自寒知道,這三千兩是出定了。
“很好。”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二千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風暖兒看了一下,不開心的皺起眉頭:“你象砍我價?”
缶自寒搖了搖頭:“我是要買了,但身上所裝的銀兩不夠,本就是想先過目,過幾日再談價,可是顧娘子心急,那便現在就付個綠蘿的銀子吧。”
風暖兒撩開頭發,將銀票拿起:“綠蘿兩千兩?你這銀票我可是收了。”
缶自寒沒有否認:“自然是值這個價的。”
風暖兒最怕這種情況了,明明已經要了高價,卻因為對方的態度太過輕鬆感覺自己虧大了,所以以前言資走T台都是經紀人幫忙麵談的,她隻負責走就行了。
兩千兩很多了,在穀鎮買個小院子也就足夠了。
“那就這麼說好,這白鹿旗袍,明兒個我自己送去,缶大東家最好備足了銀兩,免得不夠丟了人。”
缶自寒微笑點頭:“自然自然。”
送走了缶自寒,風暖兒才想起來有什麼事沒說。
她就隻與缶自寒合作這最後一次了,因為對方的見死不救,風暖兒不想跟他有任何來往了,這種人指不定以後會怎麼在背後捅你一刀。
風暖兒將銀兩塞在了衣服裏,感覺越來越困,她在空間呆了一上午,又堅持了那麼久,精神根本就受不了了,而且最近進入空間都很頻繁,為了不讓顧傾溫看出什麼才沒怎麼好好休息的。
正要轉身回屋的風暖兒又想起自己的門還沒有鎖,轉身想去鎖門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她已經堅持到了極限了。
等到風暖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太陽很刺眼,長秧拉著牛車帶著風暖兒還有顧傾溫剛入了穀鎮。
“這藥去哪?”風暖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長秧還有顧傾溫均是一副熊貓眼,看著風暖兒醒來以後,紛紛愣住了。
昨晚怎麼喚都醒不來的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然後就這麼醒了?
“師娘!你昨天是不是被人打暈了?!”
風暖兒回憶了一下昨晚是怎麼昏睡過去的,嘴角的笑容有些尷尬:“你是不是就睡在了門口?你們拉我來穀鎮不會是要找大夫吧?”
顧傾溫表情嚴肅的看著風暖兒道:“是的。”
雖說他們沒有小題大做,但是對於風暖兒來說卻真的是小題大做了。
“餓哦沒事的,我隻是在減肥,然後太累了,地上那麼涼快,就躺在了地上睡了。”
平日裏流點汗就吵著要洗澡的是誰?顧傾溫的眼神滿是:相信你就有鬼了,但好在顧傾溫沒有追問下去,長秧滿肚子疑問也沒有問出口。
“那,先生,咱們是要回去嗎?”
顧傾溫搖了搖頭:“不用,吃飯去。”
風暖兒一愣:“你身上有錢?”
顧傾溫從自己的袖間抽出了銀票。
風暖兒看著這銀票很眼熟,突然瞪眼:“這是我的!”
“等你想好了告訴我為什麼會睡在大門口,我便把銀子給你,在那之前,這銀子是我的。”
啊啊啊啊~~管家的男人不能嫁啊!
顧傾溫看著懊惱的風暖兒,眼神中帶過一絲冰冷。
村上的人見過,昨天下午秀鸞坊的大東家缶自寒來過,若是他對風暖兒動了什麼手腳,他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風暖兒穿著白鹿旗袍招搖過市,一張清冷麵容宛若天女下凡,發絲未盤,簡單的搭理了一下,跟著顧傾溫走在一起,及其養眼。
“咱們去哪吃?”
“林大爺家吃。”
想起林大爺家上次做的那些飯菜,風暖兒就有些不想,但林大爺好歹也是認識的,讓他們把廚房讓給自己,還有穀子給自己當下手,做自己借用一下廚房做飯又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