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溫白了他一眼,單手輕拍風暖兒的後背,那後背幾乎沒了肉,削瘦剩骨一般,讓他心中一痛。
徒令琅眼尖,看著風暖兒那身半紅半暗的嫁衣,心中一驚。
“顧小二,她的衣服……”
那衣服多半是被她身上的血給染成了暗紅,顧傾溫微微推開,不用細著,他的手還有衣衫皆是被染了紅。
血腥的味道,讓顧傾溫的眼中冒起了火。
他的手瞬間不知道放在哪裏好,最後隻是隱忍的又萬般憐惜的單手將風暖兒抱起舉上了馬。
風暖兒忍痛伏在馬背上,委屈巴巴的看著顧傾溫。
“好疼。”
這一句嚷的徒令琅都怒了,他意氣風發的上前拍了拍顧傾溫的肩膀。
“怎麼幹。”
“屠盡。”
顧傾溫眸中殺意不減,風暖兒聽到屠盡這二字,心神一顫,伸手抓住了顧傾溫的手。
“別!”
徒令琅將目光移向風暖兒:“你都這樣了,還想放過他們嗎?”
風暖兒抿純微微搖頭,望向楚利紅眼神冰冷:“廢了她。”
她本是恨楚玉付,但她更恨楚利紅,若不是她這般心性,怎麼會讓楚玉付成長成這般模樣,從開始的明朗少年,到現在的殘忍執著。
楚利紅在穀鎮怕過誰,她誰也不怕但徒家動動小指便能讓整個楚家一敗塗地,現在在後悔當初意氣用事,沒有全然聽高管家的話,不找顧傾溫的麻煩,或許今日這徒令琅也不會找上門來。
楚利紅見了徒令琅之後便不知如何是好,在知道徒令琅是顧傾溫請來的救兵之後,她心中已然絕望。
風暖兒如今一句“廢了她。”她便想抵賴也難。
楚利紅當即哭了,非常難看,一把抱住了徒令琅的腿,大喊出聲:“白虎將軍啊!是這狐狸精勾引我家付兒在先,我才不得已這麼做的!”
楚利紅這番話,完全是在為自己找活路,她眼睛一轉,又打起了官話。
“徒老爺重用我家老爺在穀鎮中的農商路子,如今你若是廢了我,可怎麼向徒老爺交代啊!”
徒令琅不快,一腳蹬開了楚利紅。
他生平就厭煩別人拿徒勝在自己的麵前說事,更不喜別人觸碰自己,這楚利紅連連犯了兩個禁忌,著實惹火了徒令琅。
“這關我爹何事,我看你這毒婦是想死了是吧!”徒令琅自然不會咬文嚼字說話有文有禮,他說話做事不需要有理,在楚利紅驚恐的視線之下,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
雖然殘忍,但是在風暖兒看來卻覺得暢快。
她這一身傷,總是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
風暖兒眨了眨眼,顧傾溫看著她遊弋的眼神,抓緊了韁繩,轉頭看向徒令琅。
“找大夫。”
徒令琅微微歎了口氣。
“你看看你們兩人折騰的,還在真是同命鴛鴦……”
風暖兒聽著徒令琅說話,突然失去了意識。
昏迷中,她聽到有人說話。
不是那種在耳邊呢喃細語的說話,而是傳在她的腦子裏說話,或者說是形成她身體裏的一種聲音。
鼻子涼涼的,這種感覺是第二次了,風暖兒有些無奈,難不成又是同一個夢?
“主人,這不是夢。”
001?風暖兒瞬間反應過來,這機械軟糯的係統音,風暖兒再熟悉不過了。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是我,主人。”
風暖兒隻是稍作思考,那聲音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風暖兒沉默一會,她不知道怎麼辦,有點兒分不清現在的情況。
“主人不必迷惘,你現在身邊的人太多,如果像上次一樣將你強行拖入田園空間,將會引起係統混亂,包括這個時空的紊亂。”
001的話讓風暖兒心中一沉。
她抓住了幾個有效詞。
這個時空…紊亂…
難道她穿越到這個時空,重生在這個身體上麵,還有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與這聲音有關聯?!
穿越她都接受了,風暖兒不再認為在莊園雅居裏突然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的001是一場夢了。
“因為主人的身體虛弱,001通過這種方式與你交流的時間不能太長,許多事情等主人來找001的時候,001再為你細細解答吧。”
那聲音聽著就像要消失了一般,風暖兒有些迷惘,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裏進入空間,難道就沒有點提示嗎?!
001聽到了風暖兒的抱怨,在消失的時候,回答了她。
“主人你的鼻子,就是進入空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