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綁起來,帶到莊園內的閣樓裏。”
風暖兒臉色一變,想起楚玉付那副發狠的神色,知道這一定是他的意思,不禁生出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得不到就要毀了?”
高隱微微側目,沒有回應風暖兒,轉身出門,讓那些婆子將她抓住。
“少爺說了,不用手下留情,更不允許弄死了,如果她經受不住,就問她……考慮清楚了沒有。”
風暖兒心中反而冷靜了下來。
是時候見識自己的耐力了。
風暖兒被吊在了顧傾溫吊在的位置上,鐵鏈拴著四肢,全身的重量都給了手腕,鐵鏈的拉力讓人受不了,隻要稍微一動,就會破皮一般,疼痛難忍。
“啊。”風暖兒叫出了聲,手腕上有靜脈,勒久了,便會感到心跳加快,呼吸不過來。
底下站著莊園了的婆子,他們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一個一個的上來。
都是一些他們私下的物品,無非一些細針,拍被棍,農婦作用的東西。
風暖兒也就叫了一聲忍住了,試著自己雙手用力的抓住了鐵鏈,利用臂膀的能力將自己的身體向上。
不會那麼痛,卻是沒有用的。
有一位眉眼纖細的婆子拿著繡花針走上前來,對上風暖兒的眼睛,微微搖了搖頭。
“你也算是個硬氣的,本想著是你纏著楚家少爺,沒有想到是個苦命的,這也是沒法,楚家在穀鎮大權大勢的,還是早點答應了好,什麼苦也不用受。”
風暖兒抿著嘴唇,盯著那婆子沒有說話,用著力氣攀住鐵鏈,不讓它折騰自己的手腕。
婆子見勸說無用,也狠下了心。
“你別怪我們,我們也不想跟你耗,隻能來狠點了,如果你覺得考慮清楚了,我們隨時停手。”
那婆子說話間,走上前來,脫了風暖兒的鞋子,將細針插進了風暖兒的腳心。
“啊——”風暖兒痛的叫出了聲,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起來,雙手更加努力的抓著鐵鏈向上攀著。
那婆子被她叫的心裏一驚,抽出針就往後退。
“你們來吧你們來吧,我實在下不去手……”
十人九惡,也就這一個婆子心軟手軟一些,她倒是啥也不懂,一針就紮人家最痛的地方,導致剛開始就退了身。
風暖兒覺得自己的滿頭的汗水都在往下落,腳底的疼痛讓人想伸手去緩解。
其他婆子可沒有那麼多話了,上來就拿著棍子往她的身上招呼。
胸口,後背,小腹,小腿,下手狠,絲毫不留餘力。
一直臨近了傍晚,他們也打累了才算是停了下來,反正風暖兒被綁在這裏,也動彈不了,三兩個成伴,出了閣樓。
閣樓的門一關,將光亮阻隔開,不知道從哪裏風來的風,讓她渾身冰冷。
“啊……”風暖兒的手終於沒勁放開了鐵鏈,身體猛的下墜,手腕痛的瞬間沒了知覺。
哪裏都痛,除了臉,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風暖兒想哭,淚水都流了下來,卻隻是發出一聲嗤笑。
“顧傾溫……你倒是快點來救我啊……”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風暖兒抬起頭看向門口,開始希望開門進來的人是能救自己的人,可是等那門一開。
是楚玉付。
她顫抖著眼皮,緩緩閉上。
楚玉付見她那微微張開的領口,露出淤紫的皮膚,不忍的咬緊了牙關。
“都這樣了,你還不答應嫁給我嗎?”
風暖兒一個字也不想說,拒絕回答,微微側過了頭,不願意讓人看到她此時脆弱的神態。
她那一頭烏發淩亂不堪,遮著如冰般的麵容,讓楚玉付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更不知道該怎樣結束。
“你這樣,我很心疼。”
楚玉付蹙著眉頭,風暖兒聽了這句話,意外的想笑。
這就是假惺惺?將她綁在這裏濫用私刑打成這樣,現在還這般說心疼?真的是讓人惡心到不能再惡心了。
楚玉付抬頭看風暖兒手腕勒出了傷痕,頓時覺得堵的慌。
“來人。”
門外跟隨在後的婆子們皆是一臉恐色,剛剛小少爺那模樣分明是心疼的,但這下狠手的命令也是小少爺下的,這心疼也不能將氣撒到他們什麼吧?
“把她放下來綁著,這樣手腕會留疤。”
風暖兒微微抬起了頭,那幾個婆子先是一愣,繼而上去將風暖兒給放了下來。
“呃……”她瞬間就倒在了地上,楚玉付要上來攙扶,風暖兒狠狠撐著地麵移動幾分,讓他撲了個空。
“你真惡心,楚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