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下!”
風暖兒抱著被褥,憤憤不平的道: “咱們可是夫妻啊!”
“我們並未成過親。”
“現在成也行啊!你點蠟燭,咱們現在就拜天地!”
顧傾溫稍微有些無語,鬆開手不再理她。
風暖兒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看著蜷縮在床上的他,背對著自己的小小身影……
好吧,跟一個弱流之輩有什麼好計較的?
風暖兒打好了地鋪躺在上麵用手當枕頭,終於安心下來了,漸漸沉睡。
在夢裏……
她夢到了琉璃花瓶,華麗的大堂,有兩位麵容慈祥的老太太坐在正座之上,姿色端正的丫鬟忙碌著,顧傾溫腿腳健全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身穿官服,仙鶴著色,發絲以羽冠豎起,笑容冷清卻墨玉無比,一雙濕潤的雙眸盯著她輕柔的低下了頭。
“風小姐,顧某這廂……有禮了。”
這一夢,直叫她清晨才渾噩醒來。
風暖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臉上濕漉漉的,應該是哭過了,渾身都疲憊不堪,酸痛難忍,除了剛穿越到這個身體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已經半個月了。
該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殘留的靈魂在迪悼念著已經逝去的時光,所以才折騰的她這麼累。
那麼跟曾經美好無比的顧傾溫見麵的場景,身為旁觀者的她為什麼感覺自己的心……跳的那麼快呢?
風暖兒搖了搖頭,大歎了一聲
“你就好好的睡在這身體裏吧,畢竟,現在是我的身體了。”
她撐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可真爽。
窗欞是打開的,風暖兒望向破舊的窗欞外,太陽都起了很高,大概是十點多的樣子。
不由自主的,風暖兒往床榻上看了去,顧傾溫早就不在了,被褥折疊的好好的,離開了很久的樣子。
這麼熱的天,他會去哪?
不過總不能一直在家裏待著吧~
還真是身殘誌堅!
風暖兒拍了拍肚子,感覺餓了,昨天也看過了,家裏已經沒有吃的了,隻能出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弄點野菜什麼的。
左右看了看,屋子裏沒有什麼能裝野菜挖野菜的東西。
“唉”風暖兒自己甩了甩手指,看來要自己動手挖了:“家裏果然還是需要個女人的。”
剛出了門,外麵的太陽似乎能將人烤了一般。
“弟媳!”
正在琢磨著門是鎖還是不鎖的風暖兒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去看,顧大牛招呼著大手,咧嘴笑的陽光極了。
“是大牛啊。”風暖兒也伸手回應了顧大牛。
他推開籬笆門走了進來,風暖兒這才看到他的一身裝備。
背上背著弓箭,捋起來的衣袖露出小麥色的皮膚,腰間用麻繩綁著野雞野鴨,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他往屋裏看了看:“你出來幹啥,是找傾溫嗎?”
風暖兒點了點頭順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還有點餓了,大牛你有吃的嗎?”
顧大牛一愣,連忙點了點頭:“有有,在俺家裏,俺給你拿過來。”
他的確是個熱心腸,而且什麼情緒都露在表麵上,風暖兒就是屬於那種蹬鼻子上臉的人,一看顧大牛百呼百應,又萌生了一個想法。
“等等,大牛,你家裏有沒有洗澡的地方……哎不對, 是沐浴的地方。”
剛剛要吃的,顧大牛便被弟媳這不客氣的態度給弄懵了,他隻是直了點,卻不傻,風暖兒問他家裏有沒有沐浴的地方……難道是想到他家裏清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