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娜的話,鋼牙反而笑了:“你父親是傭兵出身,本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我們要帶走他的寶貝女兒,他想殺我們也在清理之中,隻不過····”
他停下了話,冷眼看了一眼那些軍人們:“我們可不是溫順的羔羊,誰殺誰可還不一定呢!你忘了那個保羅是怎麼死的了嗎?”
夏娜一愣,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沒···沒關係的···老大真的很厲害的!”史馬特弱弱的在後麵說道。
夏娜斜了一眼這個看起來除了丟人什麼作用也沒有的家夥,心中頓時一陣無力。
她扭頭看向看著秦風的背影,咬著下唇在心裏默默祈禱,但願···你們真能通過這一關吧···
眼看秦風主動過來,那些軍人中走出一個中等身材麵目猙獰的大漢,他把玩著手裏的兩把短刀,宛如惡狼一般兩眼放光的向著秦風走去。
“小子,你真是幸運,能遇上我做對手。你知不知道,與我戰鬥的人活的時間是最長的?哈哈,因為我總是不舍得一刀結束敵人的生命,我會用雙刀慢慢的撕開你的身體!讓鮮血,像泉水那樣不停的湧出!”
他的身外,逐漸出現一層黑紅色的煞氣,繞著他緩緩盤旋,他的雙眼一分分變紅,氣勢一分分的爆裂升騰,似乎下一刻便會撲殺出去。
其餘的人們麵色輕鬆的談笑議論,猜測對麵的半德魯伊小子是犯了什麼巨大的罪過,城主竟然派出“瘋狗拜亞”與其打鬥。這明顯是要上演一出血肉潑灑一地的喜人戲碼。
秦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在拜亞身前數米停下腳步,指著他笑道:“老家夥,還沒開打你就迫不及待的開了嘲諷,就那麼想死嗎?”
“老家夥”三個字讓拜亞瞬間就變了臉色,他不過三十不到,卻因一副凶狠的麵相常被人當成四十歲的大叔,他本人對此深惡痛絕,如今竟被秦風當麵叫了出來,頓時氣得頭發倒豎,牙根發癢,他怒吼一聲,足下點地,身外卷起磅礴的灰雲,雙刀撕裂空氣向秦風的胸腹狠狠的直紮過去!
秦風齜牙一笑,右手在胸前一抹,懷裏的封魔盒上花紋亮起,鋒銳的青木之牙便跳到了他的手裏。他腳下不動,手中刀光揮灑而出,青色的光芒如清風細雨在它身外環繞盤旋,凝而不散。
當!當!當!當!!
空中星火爆閃,震響連連。幾個呼吸的時間裏,拜亞已經換了數個方位從不同角度向秦風攻了數十刀,但每一次的攻擊都被秦風的長刀擋下,無功而返。
秦風如今早已不是最初的那樣功夫粗淺,打架隻會憑借蠻力。他在十四叔那裏習得十八套刀法,每日勤學苦練,在強大的身體記憶力下早已小有成就。
當初十四叔將未來得及教完的幾套刀法直接印入他的腦海,順便也給他傳授了許多自己對刀法的感悟和解析,更是對他幫助巨大。如今他將長刀使開,一心防守,當真是滴水不漏,一次次將拜亞的攻擊格擋下來。
與秦風的輕鬆自如不同的是,拜亞卻是越打越心驚。
他雖然強在速度,但畢竟有著四階中期的實力,手上力道足可生撕虎豹,剛開始覺得攻破秦風的防禦不過是輕而易舉,卻萬萬沒有想到,每一次兵器交接,感到恐懼和無力的卻是他!
秦風那看不出如何強壯的身體裏有著強大而恐怖的力量,完全超過他三階初期的境界,拜亞每一次的進攻都會感到深深的恐懼,害怕秦風會在震退自己的攻擊後進行反擊。
他的身上很快便出了一身汗水,臉上的肌肉一條條的微微顫抖著,他的精神高度緊繃,心裏的慌亂每一分鍾都在增大。場麵上看起來是他將秦風壓製的動彈不得,但隻有他們自己才明白,掌握主動的,不是他,而是秦風!
秦風一臉的輕鬆,並沒有憑借強大的力道壓製拜亞,使其產生破綻而進行反擊,他握著好牌卻似乎並沒有將其打出的想法。
秦風的不作為讓拜亞更加慌亂,為了平息這份慌亂,他更加瘋了一般加強攻擊,卻又因一再的無功而返而愈加慌亂····
眼看是要陷入惡性的循環之中,但拜亞畢竟戰鬥經驗豐富,他心思急轉,霎時做了決定。在又一次攻擊被秦風揮刀當下之後他翻身而退,打算先與秦風拉開距離,慢慢再圖突破。
隻不過,在他翻身而退的刹那,他似乎看到秦風臉上一股有幾分不耐的笑容,心中突地一跳,莫名的恐懼侵襲而來,仿佛潮水一般,眨眼便將其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