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家鄉的土地上緩緩降落,我不禁感歎到:離開一年多,我終於回到這個熟悉又親切的地方。
下了飛機後,我和周紫涵拿著行李,走出了機場大廳。大廳內,擠滿了人,都是來接自己親人與朋友的。與親人與朋友的重逢,是激動而又溫馨的。
看到這些情景,我的心裏不免有些失落。因為唯有我們,沒有親人與朋友來接機。
周紫涵似乎看出了我失落的心情,安慰我道:“沒有關係的,就算沒有親人與朋友來接機,我們也要大搖大擺地走出機場。”
我點了點頭,心想:是啊,沒有親人與朋友來接機,那又怎麼樣,我身邊不就有一個最愛的人,又最親的人嗎?
正想著,隻聽周紫涵對我說:“好奇怪啊,你看,那位老人家。看上去好可憐啊。”
聽到周紫涵的話,我抬起了頭,往前一看。看到一位老人家,白發蒼蒼,身形有些佝僂,正在到處張望著,好像在等什麼人嗎?不過,他的身影又有些熟悉。
我拉著周紫涵走了過去,對那位老人家問道:“老人家,你好,你在等自己的家人嗎?我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那位老人轉過身後,我愣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周紫涵掐了一下我,問我:“你認識這位老人家?”
我這下才反應過來,心想:我怎麼會不認識他呢,他就是我以前的管家爺爺福伯啊。
雖然,我認出了這是福伯,但是我還是將信將疑地問了那位老人家:“老人家,你是福伯嗎?”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我的心裏一酸,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福伯,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因為以前的福伯,雖然已經進ru了花甲之年,但是,精神非常抖擻,身體也非常棒。而如今,不僅頭發花白了,連背也駝了起來。
我猜想,這一年多的時間,他肯定沒有為我少擔心。我們家出了這麼多事,也一定是福伯在打理。
“看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對於你父母發生的事,我真的是非常遺憾。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父母。”福伯的話,把我的思絮拉回到了現實。
我搖了搖頭,告訴福伯:“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我回來了,一定會幫我父母報仇的,我也一定會把公司給搶回來的。”
聽到我這麼說,又看到我堅定的眼神,福伯感到十分欣慰。接著,我又把周紫涵介紹給了福伯,周紫涵也十分熱情地和福伯握了握手。福伯對我這個女朋友,十分滿意,還讓她要好好照顧我。
周紫涵點了點頭,說一定會的,她一定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接著,她又問我:“對了,雖然我們已經回來了,但是,今晚我們住在哪裏啊。”
我心想:對啊,我怎麼把這個事給忘記了。正想著,福伯說道:“那個家,你們是無法再回去了,因為現在,屬於別人的財產。不過,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暫時住在我家。”
雖然,我不想再麻煩福伯,但是總比露宿街頭好。況且,如果我不答應的話,福伯可能會以為我們是嫌棄他家的房子。於是,我就答應了。
走出了機場,福伯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幫忙把行李搬了上去。計程車一路駛向了福伯的家。
福伯的家,在坐落在市區的邊緣。那裏十分偏僻,除了樹林之外,就是一些簡陋的矮平房。而福伯的家,就是那些矮平房中的其中之一。
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到了福伯家。一下車,福伯就讓我們小心一些,因為這裏的路崎嶇不平,不小心的話,很容易摔跤。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過了這段不平坦的道路,來了福伯的家門前。一推門進去,就被一股菜飯的香味所吸引了。接著,看到桌子上,已經放好了豐盛的飯菜。
福嫂從廚房進了出來,看到我們,熱情地跟我們打了招呼。我告訴周紫涵,福嫂是福伯的妻子,比福伯大兩歲,為人熱情好客,對我也很好。小時候,我常常吃她做的飯菜,她做的飯菜,真的很美味。
周紫涵和福嫂打了招呼,福嫂說:“哎呀呀,沒想到,天仁的女朋友這麼漂亮啊。”周紫涵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她的臉有些紅。福嫂笑了笑,說道:“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快吃飯吧。”
我和周紫涵點了點頭,洗了手,坐下來,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天哪,福嫂的手藝還是這麼棒,好久沒有吃到她做的飯菜了,好懷念啊,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吃著福嫂做的飯菜的快樂時光。
一眼到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不禁有些傷感。我揉了揉眼睛,福嫂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隻是,沙子進了眼睛而已。
隨後,福伯說,他差不多該把公司被搶的真相告訴我了。我點了點頭,讓他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我。
原來,在我離開家不久,有一位姓宋的老板,來到了羅泰萊,直接找到了我的父親,跟他談了合作的事宜。
我父親很欣然地接受了,並且簽了合同。可是,幾個月後,與那位宋姓老板的項目失敗了。他覺得十分氣憤,要求按合同進行陪償,即是,把所有財產,以及對於羅泰萊的經營權與管理權合部讓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