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四點的時候,牛奮鬥把沉睡的白術一把扯起來,然後遞給她一包衣服說:“換上吧!”
睡意昏沉的白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把衣服翻出來一看,當時就傻眼了,包裏是一雙髒兮兮的運動鞋,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條素色的毛衣,一件破舊的運動外套。
“你要幹什麼?”
“別問了,去了你就知道了,趕緊換上,不早了,外麵等你。”牛奮鬥說完,出去了。
這時白術才發現,他也換過衣服了同樣破破舊舊,知道問了也白問,略帶嫌棄地把衣服換好。
“好了,換完了,進來吧,我化化妝就能出發了。”白術轉身進了洗手間,衝外麵喊道。
牛奮鬥推門進來,把正在洗臉的她一把扯走,笑眯眯地說:“這樣挺好,洗什麼臉啊,快走吧,不早了。”
白術被他拉扯著,不滿地罵道:“你幹什麼嗎,女孩子不洗臉怎麼出門啊?”
牛奮鬥並不搭理她,直接把她拉出酒店,然後轉過一條幽深的小巷,來到一輛比廢銅爛鐵強不了多少的三輪摩托車旁,直接騎了上去,不知道從哪來的鑰匙,擰開電門,跺了好幾腳才打著。這才轉頭衝白術說:“還愣著幹什麼,專車接送,上來啊!”
白術實在覺得他的行為太匪夷所思了,杵在原地,嘟囔道:“你不說幹什麼,我不去。”
“愛去不去!”
牛奮鬥淡淡一笑,擰了一把油門就要走,白術見勢不好,隻能衝了上去。
牛奮鬥心情似乎不錯,一邊開著摩托,一邊吹著口哨。白術心裏鬱悶,隨手從車鬥裏撿了一根棍子,敲在他腦袋上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牛奮鬥見她的睡意徹底消散了,開口說道:“帶著媳婦創業啊。”
聽到牛奮鬥把她當媳婦叫,白術心裏湧上一股喜色,雖然她知道這是玩笑。不過她表達愛意的方法就是又給來了一棍子:“有沒有點正形啊,快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摩托車開了二十幾分鍾,來到一家小區門口,車停在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店旁,牛奮鬥下車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招呼白術進去。
白術看到那家店,更懵了,這是一家早點鋪啊,牌子上寫著呢“大碗羊湯”。
牛奮鬥見她猶豫的樣子,出門看了一下左右發現沒有行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個邪教頭子就住在對麵小區,他最喜歡吃這口,這家店正好要轉讓,昨天下午我就接手過來了,明白了嗎?”
白術似懂非懂,進了屋子,問道:“你把店盤過來幹什麼,是為了監視嗎?”
“有那方麵考慮,也不全是。”
“好吧,可是你會做羊湯,總不能掛了羊頭不賣羊肉吧?”白術質疑道。
牛奮鬥也不說話,打開一口湯鍋,熱騰騰的羊湯味撲鼻而來,然後嫻熟地從桌子上一個塑料袋裏抓了一把羊雜和粉條放到笊籬中,伸入湯鍋。沒過幾分鍾,出鍋,把羊雜和粉條倒入碗內,加了一勺奶白色的羊湯,轉頭對白術說:“美女,蔥花香菜要嗎?”
白術見他流暢的動作,完全就是一個老手,知道自己多餘操心,笑著回答道:“要!”
牛奮鬥又抓了一點蔥花香菜,然後把碗推到她麵前說:“請品嚐。”
白術這一路坐著他的三蹦子,吹得夠嗆,身上真有些發冷,一碗熱湯最合適不過了,當下才客氣呢,捧過碗便吃,一邊吃一邊稱讚:“哇塞,手藝不錯啊,比在肅城那裏吃的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