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奮鬥把車停到茶社門口的時候,從玻璃窗看到店裏又是鬧鬧哄哄,擠滿了人,好多都是熟人,比如陸藝,比如拷打自己的那些人,還有李科科。
“媽的,沒完沒了,真是一環套一環。”見到這些人在店裏,他大致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你先在車裏呆著,一會我叫你,你再進去。”他對身邊的檬檬說。
“怎麼了?”檬檬好奇地說。
牛奮鬥冷哼一聲,然後說:“沒事,一會讓你給他們一個驚喜,記住了啊,你叫張小潔。”
“恩恩,我是小潔姐。”檬檬乖巧地說。
“還小姐姐呢,你叫張小潔。”
“哎呀,知道啦,張小潔,酷酷的張小潔,趕緊去吧。”檬檬不耐煩地說。
牛奮鬥下了車,不急不緩地朝裏走去,剛進店,左右衝出來幾個人馬上把他擒住了。被綁住的還有白毛和酸老西,寧藝語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看到牛奮鬥,眼裏充滿了一種複雜的情感。
白毛給牛奮鬥遞了一個眼色,牛奮鬥微微眨眨眼,白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本還有點犯愁的表情,馬上蕩然無存。
“哎,我說,你們太過分了吧,一句話都不問就把人綁了?誰說我兄弟是去拋屍了,啊,誰說我兄弟不會回來了。這不是人難道是鬼?”白毛咋咋呼呼道,其實他是在暗示牛奮鬥一些東西。
不過,就算他不暗示,牛奮鬥也猜到是怎麼回事。
自然是沒有人搭理白毛,見牛奮鬥被製,陸藝強壓著怒氣,走到他麵前說:“有人舉報說你們茶社出了命案,而且是你去拋的屍,死者叫張小潔,你還有什麼話說?”
“哎呦”牛奮鬥假裝驚訝地說:“這是誰啊,眼這麼尖?”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說吧,屍體扔哪裏了?”陸藝火氣更大了。
“嗬嗬,不是有人看到我拋屍嗎,那他就沒看見我把屍體拋哪兒去了?舉報的人是誰啊,請出來當麵對質啊。”牛奮鬥平靜地說。
“出於保護知情人,你暫時沒權利見,不過這個信息絕對屬實,你別想抵賴。”又是那個常宇飛。
“絕對屬實?難不成知情人就是你的人?”牛奮鬥忽然說。
常宇飛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馬上又恢複冷靜:“還想狡辯,告訴你,那人錄下你從茶社往外搬運屍體的視頻,說,屍體扔哪裏去了?”
牛奮鬥冷笑一聲,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常宇飛很不簡單,肯定知道很多事。
“我可沒搬運什麼屍體,你別想栽贓。”
“我們辦案,絕對不會出錯的,嘴硬是不管用的。如果不是拋屍,那你剛才去幹什麼了,剛把你放出來,你就出去了那麼久。”常宇飛說。
“我去龍華寺燒香去了,咋了,不行嗎?”
“這麼晚去燒香,你撒謊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陸藝也急了。
“龍華寺的善喜禪師和我是朋友,我樂意多會去就多會去,不行嗎。最近特娘的老遭小人陷害,我去找菩薩禱告禱告,讓她老人家把我那些臭不要臉的東西給帶走,不行嗎?陸藝,你還是信他們不信我是嗎?”牛奮鬥看著陸藝說。
“我沒辦法信你,那件事還沒查清,你又犯了這事,你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我告訴你,常局手裏從來沒有過冤案,你還是老實交代,看在你曾有立功的份上,我可以和上麵求情,對你從輕處理。”陸藝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