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負他們所望,直接開口道,“若是你們將侯爺中毒的根源同我來,我保證不僅在侯爺昏迷期間,時常陪著他,還會在他醒來以後,不再惹他生氣?這買賣,可還劃算?”
衍玉沒有出聲,其實關於6清離中毒的根源,等他醒來,若是蘇拂要問,大抵不會有什麼隱瞞,但是若是能因這個換她的一個承諾的話,還是合算的。
隻不過若是侯爺醒來可能會責罰他們,但為了侯爺,他們也認了,他們畢竟見識過侯爺在蘇拂身上上了多少的心,尤其是現在的蘇拂是以前的葉嘉寧。
衍玉躊躇的點著頭,便大概講了講。
“這關乎侯爺的身世,我不能多提,隻能原定遠侯夜並非是侯爺的父親,而是侯爺的二叔,侯爺的二叔為了奪位,便想將侯爺下毒謀害至死,但是侯爺有幸遇上了楊演的師父,在楊演的師父妙手回春之下,想到以毒攻毒這個辦法,便給侯爺用了別的毒,這一用就是將近二十年之久,為了保命,自然有些割舍,譬如侯爺的雙腿,以及從十歲起,每年過完年不久就會昏迷幾日的毛病。”
衍玉完之後,她的眸色暗自深了一深,她顯然沒有想到6清離的身份這麼複雜,但是衍玉所的隻是冰山一角,自然也不會真的將6清離的身份透漏給她,她便不再好奇這樣的事情。
隻是又問,“這幾日除了昏迷可還有其他症狀?”
起這些,衍玉的麵色黑了一黑,還是道,“娘子方才可見侯爺麵上的青色?”
她點點頭。
聽衍玉又道,“這幾日,侯爺的身子好像被萬蟲嗜咬一般,他雖然昏迷著,但仍能清醒的感受到疼痛,因此麵色自然是青的。”
衍玉的意思便是,在6清離如今平靜的麵孔之下,那身子卻在抵禦萬蟲的侵襲?
聽起來便覺得掉了半條命一樣。
她正了正臉色,又看向在一旁稍稍俯,卻又不言語的平遙,“你也有事要吧!”
平遙微怔,稍稍抬了頭,一臉鄭重的麵色,“恕我不懂娘子的意思。”
她又怎會理會平遙的裝蒜?
她站起身,走向平遙麵前,站定。
她覺得,平遙專門去尋墨竹,定然不是因著這件事。
墨竹以前,會時不時的同她講些長樂府內的事,不論是民間還是官場,可惜的是,這幾日卻都停了,她問起時,墨竹卻敷衍她最近沒什麼事生,但墨竹明顯的很是心不在焉。
若論守口,墨竹做的還是不錯的,但她既然看出了端倪,就不能坐視不理。
因此,她隻是道,“吧,長樂府內最近生了什麼事?”平遙自然不是她一炸就能炸出來的。
她隻是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到長樂府的時候,平遙並無什麼反應,但是上一年,6清離對長樂府和建州的掌控從未鬆懈過。
不是長樂府,便是建州了。
她抬頭看向平遙,以一副肯定的語氣道,“是建州出了事,對麼?”
宋澤如今正在建州,大抵是生了什麼端倪,傳來信件時,6清離卻不巧的昏迷了。
她話音方落,便見平遙的神色微微一動,果真是建州。
她雖所料不差,但是起這些,平遙仍不打算出口。
她已經沒了拿能拿他交換的條件,大抵也隻能從猜了。
前年,王政和當今聖上便已是不對付,去年,更是請聖上封他為威武軍節度使,但聖上因著長樂府稱威武軍,便賜了王政為鎮安軍節度使,可王政不滿這個稱號,私自改成了鎮武軍節度使。
去年,王政又開始攻打汀州,當今聖上調了漳州泉州的兵五千人去救汀州,後來王政又攻了汀州四十二次,沒有攻下,才退軍返回。
當今聖上同王政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激化,若是建州再出事,定然比去年要厲害的多。
但王政如今不但是鎮武軍節度使,還被封為了富沙王,他就算再不滿,還能做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