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玉和墨竹相對無言的站在青蘿院,誰都不敢提步去尋方才的兩人。
隻聽青蘿院外有了動靜,都道是兩人歸來,入目的卻僅有蘇拂一人,再往後也瞧不到6清離的身影。
衍玉心下微急,麵上更顯莊重,忙走到她麵前,“侯爺呢?”
蘇拂站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院內,見衍玉和墨竹立在院中,而紅纓不知所措的守在廂房門口,不敢上前。
她輕咳,喚了紅纓過來。
紅纓不明所以,走了過來,恭敬的福了身子,“請郡主吩咐。”
她的眼皮微挑,紫眸亮盈盈的看了一眼四周,雙唇微啟,咬字身為清晰,“送客。”
紅纓一頓,衍玉和墨竹瞠目結舌。
她淡淡的看了紅纓一眼,不耐煩的皺眉,視線放在紅纓身上甚為壓迫,紅纓忙福了禮,忐忑的走到衍玉身旁,伸出左手,“郎君,請吧!”
衍玉啞然,竟不知她的意思,又急於去尋6清離,一甩袖,急匆匆的離了青蘿院。
倒是墨竹,稍鎮定了些許,走到她身旁,“郡主,怎麼了?”
她方才之所以是讓紅纓送客而不是墨竹,自然有她的原因,墨竹是6清離的人,墨竹聽她的話不是,不聽她的話更不是。
與其讓墨竹做這件事,不如吩咐紅纓,一來可以更好的觀察紅纓的膽量,而來也可以試探紅纓的真心程度。
紅纓的動作,她倒也算滿意。
她沒有避諱墨竹,可是認真的看她,誠懇道,“你是侯爺的人,如今我同侯爺不再同路,你還是回到侯爺身邊吧!”
墨竹不懂為何突然得了這個話,但她是6清離的人卻也不假,她受6清離的命令保護蘇拂,又怎麼不聽命令就離去。
墨竹習慣性拱拳,“婢子受了主公的吩咐保護郡主,主公一日不撤離,婢子自然不能擅自離開郡主身邊。”
蘇拂沒有再勸,6清離既然選了墨竹過來,便明墨竹是一個聽話的人,聽話的人定然不會再聽她的話,她隻是出聲提醒,並沒有別的意思。
見墨竹不應,她便也不再多,徑直隨著紅纓到了屋內。
她已與6清離挑明,不論6清離如何作態,她都要自己給自己安排退路。
最好能在6清離不知不覺中便離開此地,隻是這一番談何容易。
她皺皺眉,還是吩咐紅纓道,“去喚方婆子過來。”
紅纓應聲,便如此去了。
墨竹守在她身邊,覺得今日大有不同,不論是侯爺還是郡主都和以前很不一樣。
墨竹自上而下的瞧著她,如墨暈染的絲如瀑布一般落下,垂在她從短儒之中延伸出來的細長脖頸,感覺這絲重的,會將這脖頸壓斷,可她卻依然挺直脊背,頭顱高傲的揚著,下巴微挑,不怒自威。
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長裙長長的順著椅子垂下,雖不過是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寢房之中,卻覺得她所在之地,是精美的殿宇,一舉一動都充斥著貴族之間的行雲流水雍容華貴之姿。
這與墨竹之前所見的還算不錯的蘇拂大相庭徑。
相隔幾個時辰,是什麼讓她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