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丘心中咯噔一聲,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既然過兩日再,便是不同意將蘇拂送走了。
若是以前,他定然會加以相勸,可出了今日的事,他卻沒有立場了。
畢竟蘇拂摻和的,是葉嘉寧同6清離的事,同他無關。
他怔了片刻,道了別,便離去了。
屋中除了6清離外,隻剩衍玉和宋澤兩人,起閩國近日的朝政,各個麵色都很是鄭重。
尤其是今日,鎮安軍刺史王政公然拉攏泉州刺史,致使聖上大怒,他們兄弟之間矛盾尖銳,怕是不久後便會動戰爭爭奪。
他們如今能做的,隻有坐山觀虎鬥,最後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等宋澤退去,6清離才看向衍玉,“她人呢?”
衍玉自知他問的是蘇拂,答了兩句,便推了輪椅要將他帶過去,他隻是吩咐道,“讓仆從將地窖裏的酒送到廂房來。”
衍玉不解他的意思,還是按照他的安排吩咐了仆從。
他們先到了廂房,廂房內漆黑一片,看不清晰被關之人所在何方。
衍玉著人將廂房內的燈光點上,燭火微閃,漸漸亮了,著黑色便裝之人就在床榻之前坐著,那雙紫眸卻似遠似近的望著麵前的來人。
他揮揮手,便讓衍玉下去了。
廂房的門被關上,他又繼續道,“你的話還沒完。”
蘇拂看向麵前的6清離,半邊臉映著燭火,半邊臉映著窗外的月光,似暖似寒,令人捉摸不定。
“嘉寧郡主是自行了斷,走時沒有痛苦,很是平靜。”
6清離頓了片刻,又看向她,“莫要騙我。”
她微微抬頭,雙目飄忽不定,嗤笑一聲,“侯爺以為,你何德何能讓嘉寧郡主因你入獄三年,還念著你?”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她幽幽念完,定神看著6清離,“執迷不悟的是你,不是她。”
6清離不語,隻是就這一眼,拍了拍掌,“衍玉。”
衍玉應聲,推門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仆從,而在仆從的懷抱之中,有兩壇子酒。
這酒同範丘送來的清酒不同,全是定遠侯府珍藏的聖上逢年過節賞賜的佳釀,雖然喝起來很是美味,但是後勁極大。
衍玉不明白他的意思,讓仆從將這兩壇子酒放下,便讓仆從離去。
卻聽6清離喊了停,指著那兩名仆從道,“你們,去灌她酒。”
仆從領命,不顧衍玉的愕然,徑直走向蘇拂。
他們不會像衍玉平遙一般對她手下留情,隻聽6清離的命令,因而這也是6清離為何不吩咐衍玉的原因。
衍玉今日就枉顧了他的命令。
衍玉自知6清離記著他今日的不作為,便悶頭悶聲的站在他身旁,一動也不動。
今日是他唐突了,6清離是他的主子,他怎能不聽命令?實乃罪不可恕。
那兩名仆從近前,一人抓住蘇拂的雙臂,一人單手拿壇酒,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壇子一傾,那美酒便源源不斷的流入她的口中。
也因用力稍猛,酒水順著她的下巴脖頸,一直濕了她的衣襟。
6清離冷眼看著這一切,並不出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