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月色(2 / 2)

“彼時,太皇太後還健在,想要葉嘉寧死很不容易,但定遠侯世子為防意外,便私自將嘉寧郡主挪至了汀州長汀縣境內,又一年,定遠侯被調往泉州,可嘉寧郡主罪名未洗,仍被關在牢獄,隻等定遠侯世子有了能力才會將嘉寧郡主接回來,可誰知,兩年後,一張狀紙到了長樂府,曾附信一封,罪人已火化,請來接。”

“我才從長樂府至汀州去接了靈。”

範丘完,頓了頓,有道,“從一開始,是因定遠侯世子而起,但卻並不全是他的錯,你又何必以此來懲罰他呢?”

她不出聲,範丘前麵所,她是知道的。

她怔的是罪魁禍是原定遠侯,看不怪她對6清離濃情蜜意,怕阻了6清離的前途,才會出此下策,可見原定遠侯好狠的心。

可原定遠侯前幾日被派淩遲,是否同6清離有關呢?

從定遠侯被派往泉州,自泉州歸來以後便開始被人彈劾,後來竟使聖上一怒之下,由原本的斬,改為淩遲,這不像是當今聖上的作風。

當今聖上雖然會怒他挑戰自己的權威,卻並無這麼大的恨意。

難不成是6清離麼?

她不敢相信。

她定了定,好似能看見範丘一般,“範侍郎同我這些做什麼?”

範丘麵色稍有擔憂,“明日大哥定然會繼續追問你嘉寧郡主的遺言,我請你口下留情。”

她稍稍走近兩步,語氣漠然,“範侍郎以為,一個人頻臨垂死之際定然會狠話?錯了,臨死之人看事比你們這些自詡運籌帷幄之人看的透徹多了。”

範丘被她的一頓,竟不知些什麼好。

她的語氣,同6清離的簡直太像,差些讓他混為一談。

他愣了片刻,隻是道,“如此甚好。”

他話音方落,匆匆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門繼續關上,由仆從看守。

她依然靠在窗台,麵上平靜無波,眼中卻垂下一滴淚。

其實,該死心的。

她蹉跎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再想,害她的人是誰,那一日得知定遠侯身邊由此能人異士時,便能猜出個大概了,既然是定遠侯,想從6清離那裏得到她的書信應是不算太困難。

畢竟,她作死的寫了一封有一封。

他們已不再可能,縱使她明白6清離對她有心,可經過這些,他們之間的路途卻走越遠,根本就不可能再重逢。

如果過兩日可以離開,那便是再好不過。

就怕她今日言辭犀利,明日6清離就不肯放她了。

她有些後悔,墨竹早就提醒過她,6清離軟硬不吃,她也知道,隻是心口的那股氣上來,就一不可收拾。

若是到時不僅救不了周吳,還要將自己賠進去,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夜了,有些寒涼如水,今日墨竹定然是見不到她了。

不知明日,又會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