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朵好笑的說:“可我看到的,是阿七先抱人家的。”
“我不管!”太子怒了:“碰我妹妹就不行!”
太子跟阿七相差八歲,從小把她帶大的,對妹妹的感情,亦兄亦父。看到這種情景,當然有種自家寶貝被覬覦的憤怒了。
“哎呀,”秧朵生生把他給扯了回來,小聲說:“你現在這麼衝過去,萬一人家S說是你妹妹主動的,他根本沒那心思,你讓阿七多難為情啊?”
“他敢!”太子氣道:“便宜都占了,還不想承認?”
秧朵失笑,硬是把他按在自己身邊坐下,看著那邊的兩人,輕笑著說:“你不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很和諧嗎?“
“不覺得!”
秧朵回頭,戳了下他的胸口,“你啊,先弄清楚阿七的心再說吧!這麼冒失,若是破壞了你妹妹的好姻緣,你拿什麼賠她?”
太子理直氣壯道:“怕什麼?我這做哥哥的養她!”
秧朵直搖頭,“你也知道自己是哥哥啊?你這哥哥,怎麼能跟她心愛的人比呢?”
“……”一句話,說得太子皺起了眉,沉默了。
秧朵又回過頭,望著他們,輕輕一笑:“這麼難得的平靜,我和你,就不要去破壞好了。”
太子悶聲悶氣的轉過了頭,強自壓下火,幹脆是眼不見為淨。不過,心裏卻記下了這筆帳,回去後一定要跟S好好算算清楚!
S不過就是怔愣了幾秒種,兩手下意識的就抬了起,想要推開阿七。可是,卻在就要觸到她的身體時,又莫名其妙的停滯在半空,尷尬的杵在了那兒。
這個溫暖的懷抱,竟把他慢慢帶回到了十幾年前。
他還是個獨居在山裏的少年,而她,是個迷路的小女孩……
那時,他受了傷,也是這麼一個擁抱,小小的她,正在竭力的安慰他。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被人擁抱在懷裏,是什麼樣的感覺。
時過境遷,想不到,這段已變得模糊的記憶,會在此刻變得如此鮮明,讓他不得不承認,原來,他如此渴求這種溫暖……
哪怕,隻有一次,也好。
覺察到自己的舉動,阿七嬌軀一震,慌忙放開手,退後兩步,一張小臉脹得通紅,雙手輕擺著,語無倫次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隻是……我……”
她這會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再把自己埋起來算了!她居然……居然會去抱住一個男人?!
意外的,S卻是異常平靜,他僅是抬眸看她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再淡然不過了。
“這件事,我會當作沒發生。”
阿七馬上低下了頭,耳朵紅得似要滴血。
“哦……”
她不敢去看他。
S靠坐著,看著她的眼神,有一絲變化,嘴角微微揚著。不緊不慢送到嘴裏的餅幹,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幹澀難吃了。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很急促。
他神情一凜,立即拉過來阿七,將她掩在了身後。
“怎麼了?”阿七也收拾起懊惱的心情,趕緊探向前方。
太子和秧朵也覺察到了異樣,兩人迅速朝這邊靠攏。
S眯起了眼睛,盯緊黑暗處,看清那邊閃過的人影,他突然出聲:“他們來了。”
“是岑少?”太子確認過後,忙起身給他們暗號。
很快,以顧夕岑為首,雙鷹、莫爾、伊藤、維薩,還有負了傷的紮睚也都趕到了這裏。
顧夕岑看到太子和S等人都事,也放下了心。
大家簡單的交待了下彼此的情況之後,顧夕岑環視一圈,才緩緩開口:“獵人聯盟與雇傭兵團,其實大可不必走到這一步。現在,已變成了我的私人恩怨。”他直言不諱,毫不隱瞞,“我不想拖累你們,你們離開,還來得及。”
“夕岑,你這叫什麼話?”米恩皺起了眉,沉聲道:“事已至此,這已不單單是你的事了!獵人聯盟發展至今,你,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不可分割的了!所以,今天的事,也是我們大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