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瀲嬌羞的一笑,謙虛的咬唇道:“表哥,是瀲兒廚藝不精,你莫嫌棄不好吃就行。瀲兒每天都給你做可好?”
“好啊,好!”他娘的,一時激動了,錢錦玉與翡翠一不小心說出心聲,然後情況就尷尬了。
蕭瀲十分疑惑的瞥了眼錢錦玉激動的麵色,狐疑道:“表嫂,你為甚那麼激動呐?莫非你也嚐了那燕窩?”
瀲表妹你要不要這麼聰明?這教她如何回答啊?
秦景瀾絕對是個好夫君,救自己夫人於水深火熱之中,他笑了笑,不鹹不淡的解釋:“瀲兒燉的燕窩滋味實在太好,我便讓錦玉嚐了一下。”
蕭瀲咬唇,內心劃過一絲恨意。這個錢錦玉不過是個下賤的商賈之女,粗鄙的鄉野女子而已!為甚表哥卻這麼護著她?
“原來是這樣,”蕭瀲柔柔一笑,很是親昵的拉著錢錦玉的手,“要是嫂嫂喜歡,下次瀲兒再多燉一份,多謝嫂嫂看得上瀲兒的廚藝。”
瞧瞧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而且任誰聽了都覺得熨帖極了,錢錦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很是真誠的回握她的手,“表妹這麼賢惠,以後得妹夫定然有口福啊!”
她以為這種萬能套路誇獎的話應該很得蕭瀲的胃口,然而蕭瀲卻並未露出十分受用的表情甚至還麵色難看的抽回了手。
大約美人也有煩心事吧。
倘若她知曉蕭瀲心裏惦記著是秦景瀾的話,她大概沒這心情說這般的話。
蕭瀲蹙眉,隨即恢複過來,笑著問:“嫂嫂,瀲兒也有好幾年沒來京城了。我想去街上逛逛呢,買些胭脂水粉,不知嫂嫂可賞臉陪我一起出府?”
願意,咱願意啊!錢錦玉心裏一萬匹綿陽在奔騰,其實她已經心花怒放了卻還硬生生的憋著,裝作不在意的道:“好啊,既然表妹這麼說,我陪你一起罷。”
哈哈哈,這感覺不要太爽!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府了!
秦景瀾眼觀兩個女人的對話,忍不住搖頭失笑,到底是女兒家的天性呐。
事實證明這位蕭瀲定然是個糾結狂,打個比喻,她看中一件淡紫色衣裙又覺得衣裳上繡的花紋不夠精致好看,要不然就是拉著她逛了十幾家鋪子都沒瞧見自己喜歡的。
錢錦玉累的腰酸背痛腳還發軟,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路過這家成衣店了,還有隔壁的悅來客棧。
錢錦玉決定要進悅來吃燒雞,想到做到,她拖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蕭瀲進了客棧,吩咐小二上菜。
蕭瀲蹙眉,她似是不喜歡嘈雜的環境,有些嫌棄的不肯坐下。同時又覺得這樣不禮貌,她這是騎虎難下了。
“嫂嫂,你自個吃罷,瀲兒不餓。方才瀲兒見那聚美胭脂鋪子裏有一款胭脂挺不錯的,瀲兒再去看看。”蕭瀲說完後,慢悠悠的走出客棧。
“咦?這位小姐怎麼走了啊,菜都上了。”店裏的小二不著頭腦的摸摸鼻子,動作利落的端菜上桌。
女人買東西就是慢,錢錦玉盡可能的放慢進食的速度,邊慢慢吃著燒雞等待蕭瀲回來,然而一炷香過去了門外不見她蹤影。
她吃飽靠在那打嗝的時候,蕭瀲還是沒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畢竟她生的貌美如花,又是水做的性子,京城太多紈絝流氓地痞要是欺負了蕭瀲怎麼辦!
錢錦玉揉了揉因吃撐了凸起來的肚腩,認命的去聚美胭脂鋪子找她,不過蕭瀲根本沒買胭脂。錢錦玉又不死心連續去了幾家有名的首飾鋪子,都不見蕭瀲身影。
無可奈何之下,錢錦玉覺得人單力薄,還不如先回狀元府看看情況再說。然而這一回府,差點沒氣炸她的肺!
回府後錢錦玉便遇到每日例行檢查的秦老夫人,見她回來,劈頭蓋臉的就道:“你可算回來了,瀲兒她人生地不熟的,你竟然把她丟在大街上,自己走了?”
“什麼!”錢錦玉瞪大了雙眼,難以消化這個消息,蕭瀲不僅比她先前一步回來,還跟老夫人告狀說是她丟下她?
有沒有搞錯!錢錦玉此刻內心隻能用嗬嗬噠形容!很明顯她被人擺一道了!蕭瀲可真行!
秦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自言自語的說著:“瀲兒她從小性子就溫順,沒少受她後娘的欺負,姐妹的排擠。好不容易來到京城來狀元府小住,你這個表嫂還趁機欺負她!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