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秦老夫人全身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握著蕭瀲的手,蕭瀲眼眸裏含著淚珠,眼淚在眼眶滾動著半晌不願落下。美人落淚,真是教人看的心疼。
於是,翡翠湊過來與錢錦玉咬耳朵:“小姐,這可是大事不妙啊。你瞧那個表小姐,演技可比你好多了。”
呃呃呃,翡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可是人家蕭瀲也不像是演戲啊。指不定人家天生多愁善感呢,沒法啊。
蕭瀲掏出帕子擦拭淚珠,於是錢錦玉與翡翠十分失望,本以為能看到蕭瀲與秦老夫人抱頭痛哭表達想念,結果她們注定是失望的。
“瀲兒,你這次來京城,定然要多住些時日啊,我可想念你了。”秦老夫人感歎道,然後一手抓過一臉懵逼神色的錢錦玉,微笑道:“這是你表嫂。”
艾瑪,這是被秦老夫人在親戚麵前承認身份了?錢錦玉甚至覺得今日的秦老夫人格外的慈愛,格外的溫柔。
蕭瀲臉色微滯,隨即恢複正常,淺笑著點點頭,很是乖巧的彎了彎身子,低聲道:“表嫂好,瀲兒這次來京城,暫且住在狀元府,打攪表哥表嫂了。”
瀲表妹都這麼知書達理了,錢錦玉還能說啥,她隻能反手握住蕭瀲的素手,目光誠懇的盯著她,“表妹,狀元府就是你的家!”
怎麼樣?夠配合吧,秦老夫人。是不是說出你想聽的心聲了?
蕭瀲神色自若,甚至眼神裏表露出來一種:狀元府本來就是我家的感覺。這種神色令錢錦玉百思不得其解,但鑒於蕭瀲來者是客又是秦老夫人的心尖尖,她還是按耐住八卦的心,待會去問問秦大人好了。
秦老夫人忒熱情的招呼著蕭瀲進府,又詢問了她一路可遇到什麼不曾以及在湖州生活的可好,事無巨細蕭瀲都一一道來。一時間狀元府大廳裏蔓延著一種叫做姑侄情深的狗血氣息。
錢錦玉這個沒娘疼沒娘愛的狀元夫人覺得心裏酸溜溜的,待不住了。說好聽點這就叫做落荒而逃。
哪知蕭瀲眼忒尖,當下便疑惑的問:“姑姑,為何不見表哥呢?”
錢錦玉定住腳步,木著臉回頭,斟酌用詞,“呃,景瀾他受了點傷,在屋子裏修養呢。”
哪知這蕭瀲瞬間神色一變,刷的一下站起身來,麵色著急的詢問:“表哥他怎麼受傷了?嚴重嗎?”她揪著手裏的繡帕,恨不得立刻前往看望秦大人。
“瀲兒,你放心,景瀾他沒事,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不礙事的。”秦老夫人出口安撫道。
蕭瀲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即從丫鬟帶來的包袱裏掏出一些繡品。看到這,錢錦玉忙不迭的溜走,人和人沒法比啊!
人繡出的是鴛鴦戲水,她繡出的就是旱地水鴨,無比受傷的錢錦玉決定去找秦景瀾。
翡翠打了個哈切,懶懶的跟在錢錦玉身後,忍不住嘀咕道:“小姐,我就說吧,自古表哥與表妹都有事,你瞧那瀲表小姐得知姑爺受傷時,那小眼神,恨不得馬上去看姑爺呢!”
“你可要好好看住她,她可比柳如眉可怕多了。她就像朵白蓮花,看起來柔弱的,指不定背地裏怎麼算計你!”
突然覺得翡翠有文化有見地的錢錦玉忍不住回頭盯著她,狐疑道:“翡翠,你這些話聽誰說的?”
翡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吃貨心裏,難道不隻有燒雞和肉麼,她怎麼會懂得這麼多,還說的頭頭是道?
“小姐,你傻呀,這種事我看都看出來了!”翡翠不屑的仰頭,鼻孔朝天,露出:我就是這麼聰明,不解釋的意思。
是嗎?難道是咱的智商下降了?不,這絕不可能!
錢錦玉進了屋子,秦景瀾今日倒是下床了,發絲隨意的束起,正坐在凳子上抄起一杯熱茶就喝著,見錢錦玉回來了。
他目光閃過一絲戲謔,淡淡笑道:“錦玉,你回來了?”
為甚秦大人的表情如此淡定,這不正常好嗎!這蕭瀲不是他的表妹麼!
“景瀾,你告訴我,你覺得這個蕭瀲她……”錢錦玉走到他麵前,盯著他俊美的臉,躊躇著開口。
“瀲兒她怎麼了?”秦景瀾托腮,眨巴眼睛盯著她,等著下文。
錢錦玉甩了甩頭,泄氣道:“你覺得……她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