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人運氣一向都很背!錢錦玉還沒挪動身子,一行舉著火把的巨沙幫弟子神色不善的盯著她看,並且將她團團包圍住。
錢錦玉同他們僵持片刻,委實找不出可以解釋自己現下鬼鬼祟祟且有些做賊心虛的動作的合理理由。也隻得裝作淡定模樣,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努力作出一副沒事模樣。
但是地上的夜行衣無疑是個炸彈呐!所以 眾巨沙幫弟子麵麵相覷,還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約摸也是想不通錢錦玉不是點滄派的人麼,這情況有些難辦呐!
錢錦玉正躊躇時,有位麵色嚴肅的小哥厲聲道:“這位姑娘,不解釋一下嗎?為甚半夜出現在此,還帶著夜行衣?”
錢錦玉吞了吞口水,本想作投降狀舉起雙手,口中喊道:“如果我說我是被人擄來的,你們信嗎?”但是!那從袖口裏掉出來的東西是什麼鬼!
“嗬嗬!被人誣陷嗎?當我們是傻子啊!你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女神偷,那夜行衣上還繡了個偷字,嘖嘖還想扯謊,還有呢。”那位小哥從地上撿起方才掉落的東西,麵容扭曲,“這分明就是我們巨幫主的令牌!你還想狡辯!兄弟們,押著她去見幫主!”
不不不,咱是冤枉的啊,咱都不會武功怎麼去偷什麼令牌!錢錦玉心絞痛,這些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她含淚被他們五花大綁的連拉帶拽的帶去了大廳。
上天呐,為甚咱的命運總是如此多舛,陷入無限循環陷害中,她上輩子是殺人放火了嗎?這輩子簡直是來還債的,什麼倒黴事都碰上了。
還有,這個偷盜的黑鍋咱不背!咱從下麵就懂得不能隨意拿別人的東西,咱是四有姑娘!有良心,有道德,有智慧,有愛心啊!
而那邊,秦景瀾已經找到那放著賬簿的木匣,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盯著牆壁。
那牆壁上有密密麻麻細小的針孔大小的洞,白天與晚上的機關原理都是一樣的,月光通過小洞照射進來,在地麵上投影道道細光。他深吸了口氣,先把長發繞了幾圈,束成發髻。小心翼翼的時而弓身時而閃身避開那些光束。
其實這機關主要考驗人的細心以及耐力,打開木匣的那一刻秦景瀾總算鬆了口氣,快速的用布包起那本賬簿放入懷裏,再沿路返回。
但是問題又來了,那暗室們關不上啊!不論他是推還是踢,並沒一絲反應。秦景瀾凝眉思忖片刻,試探性的一腳踢在那第一層武器架上,然後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來了。層層武器架摩擦的聲音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門外的守衛連忙推門而入,秦景瀾眼疾手快的從越窗而出,一路狂奔呐!那些守衛也不是吃素的,緊跟著不放。秦景瀾隻管施展輕功幾個起伏間朝那些武林人士屋子裏跑去。
其實他並不擔心會被那些巨沙幫弟子們發現,他早就與賢王保持聯係。一道偷盜賬簿成功,賢王會派暗衛假扮他奪路逃跑,迷惑那些人的視線。
果不其然,隱匿在暗處的暗衛突然縱身而出,引起追來的巨沙幫弟子注意,紛紛跟著他而去,而秦景瀾已經回到了屋子脫下夜行衣換上自己的衣裳。
“你從哪來的?”旁邊床上的那位仁兄貌似聽見了些許動靜,迷迷茫茫的問了句。
秦景瀾眯了眯眼,平複了氣息,淡淡道:“哦,我方才去外麵小解了一下。”
那位仁兄翻了個身,陷入沉睡中,秦景瀾掀開被子躺好,隻是很快就被敲門聲逼的再次起身開門。
一開門便是巨沙幫弟子嚴肅刻板的臉,一板一眼的說:“兩位,我們抓到了女神偷,幫主請各位同去大廳一聚,當眾審訊那女神偷。”
“哦,女神偷已經被抓住了嗎?真是可喜可賀!”秦景瀾麵露微笑,然而那巨沙幫弟子的臉色卻像吃了屎一樣,轉身走了。
不過要是秦景瀾知道那抓到的女神偷是錢錦玉的話,他定然說不出如此輕鬆的話。
大廳裏已經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大半夜的被人喊醒,心裏真的很不爽呐!但是,迫於厲裘的淫威!他們隻能按耐住內心的不滿,轉而把憤怒的情緒砸向無辜的錢錦玉身上。
厲裘坐在主座上,手裏捏著那枚令牌,心裏想的卻是弟子私下彙報的,那武器閣被人偷偷潛入的事!這令牌哪有那武器閣裏的東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