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這個問題了,不過會有人幫我們解決的,不用擔心。”賢王不能一點作用都沒有的,這就到了他現身拖住宋穀的時候。
一個小小的六品武狀元與一個炙手可熱的賢王,但凡有腦子的都會去巴結王爺哪還有別的心思管別人?再說賢王也不是好對付的,他一人夠宋穀折騰的了。
於是夫妻倆第一次心有靈犀的想著回京之路不遠了,美好的生活在向他們招手。
錢錦玉自動腦補小燒雞的痛苦後果就是現在口腔分泌物很多啊,唔,好想吃小燒雞來著,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翡翠那丫頭會不會想自己呢?
想想她也覺得自己挺悲催的,人艱不拆啊,苦難還敢再多點麼?
這幾天知府大人精神不太好,眼底一片黑眼圈與全身清爽的秦景瀾站在一起,怎麼都形成鮮明的對比好嗎?
以至於宋知府十分納悶來著,他這幾天魔怔了啊,總是睡夢中夢到女鬼的淒厲笑聲以及他死去多年的娘指著他的鼻子罵不孝子什麼的!簡直令他感到崩潰,不僅如此他夫人也是頻頻見鬼,夫妻倆對視一眼,在房裏倒騰了一會兒,終於發覺那藏在窗柩縫隙裏的幻冥香。
這幻冥香毒性極霸道,即便不燃燒就是幹放著也會散發出毒香味,宋知府當時臉色就白了,幻冥香出現在他房裏是不是意味著秦景瀾知道了真相?
可是他沒發開口詢問呐,所以說倆人現在是各自心知肚明卻又奇妙的不扯開這層臉皮,見麵還是微微點頭致意。至於倆人心裏各想著什麼,那不必多說。
偏生秦景瀾是個段子手,輕飄飄的來了句:“看來宋大人這幾日沒睡好啊?臉色很差啊!”
明知秦景瀾這是幸災樂禍的嘲笑,可是宋知府不僅不能反唇相譏,甚至連動怒的神色都不能有,他隻能訕訕一笑,心塞的接受秦景瀾關懷的話,還得笑著回一句:“多謝秦大人關心,下官這幾日約摸是有些心煩意亂罷了,不礙事的。”
他豈能如秦景瀾的意,展現自己衰的一麵,哪知他這般作態秦景瀾早就不以為然,隻淡淡一笑。他娘的太別有深意了!
你這堂堂的武狀元啥意思啊?對著他一男的都笑的奇怪的很,莫不是傳說中那等好男風之人?
想到這,宋知府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衣領,覺得要離此人遠一點。
巨沙幫的比武大會在八月十九日如期舉行,一大早秦景瀾便帶著錢錦玉出了門,理由是錢錦玉表示要出去逛逛。對於這位總是心血來潮出府逛街的狀元夫人,宋知府下意識覺得她就一淺薄粗鄙普通婦人而已,遂不甚在意。
巨沙幫的總舵在梁洲城臨江旁,旁邊接連著碼頭,方便水運,而幫派中的人大多做水上的生意。具體做什麼,大家心照不宣。
由於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又是眾多武林幫派爭湧參加的,是以巨沙幫也格外的重視。既然他們靠水生活,自然常棲居在船上。
岸邊的碼頭上站著一派穿著深藍色幫服的巨沙幫弟子,他們麵露自認為親和無比的微笑,任務就是查看每位來賓手裏的請帖,核對信息的。
然而這仍舊是個看臉的時代,這話說的她娘的忒對了。輪到檢查秦景瀾手裏的請帖時,也不知是巨沙幫弟子慧眼識真相還是嫉妒秦大人的帥臉,竟然說:“我怎麼記得點滄派沒有這樣的人。”
哪知他懷疑的話方出口就被身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子一把揪住耳朵。
男子忙道:“啊啊啊,疼疼疼呐。”不用想一定是小師妹啦,整個巨沙幫也隻有她有權力對他們使用暴力,誰讓她是幫主的得意愛女。
“哼!本小姐說他是點滄派的又如何?怎麼還不讓客人進來?難道要讓各門各派覺得我們巨沙幫輕慢客人嗎!”女子惡狠狠的說完,又立馬換了副純良無害的笑臉,忒殷勤的一把推開那男子,直勾勾的盯著秦景瀾的臉看。
有女人盯著秦景瀾看,這代表秦大人為人很有魅力,但是!咱才是正宮好嗎?咱才是他的夫人好嗎!然而此等情況下,平時所迫,咱隻能默默的開口:“多謝這位女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我與師兄對你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