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秉著救嶽父順著解救梁洲城百姓的偉大責任,他還是答應了。
沈逸言擊掌三下,門從外被人推開,一個高顴骨的老頭恭敬的走了進來,低眉順目的不卑不亢的向他行禮,又打量了幾眼秦景瀾,複又收回眼光,“王爺,有何吩咐。”
“你給秦大人說說巨沙幫密室的機關。”沈逸言托腮淡淡道。
老頭垂著眼,一板一眼的開口:“聽聞巨沙幫有種機關,利用陽光直射的作用,牆壁上有無數的小洞,陽光照射進小洞在密室形成一道道光束,而光束人肉眼幾乎難以察覺,倘若你一不小心遮擋到了其中一束光,那麼機關啟動,萬箭齊發還有別的暗器也說不定。”
老頭表情很嚴肅,這機關也實在是很毒辣,巨沙幫的警惕性的確很高,秦景瀾琢磨著回府後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安全過光束。
他拱手向沈逸言,麵不改色,淡淡道:“如此,待下官解決了宋香的事便去巨沙幫一探究竟。”
眼下還是宋香的事要緊些,哪知沈逸言仿佛早在意料之中一般,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輕笑起來,“本王知曉秦大人有俗事纏身,特意幫你解決了麻煩,那個王府的小妾的確與管家有一腿,本王也尋了法子讓他們自亂陣腳,秦大人還是專心去研究如何破光束吧。”
秦景瀾眸光漸冷,這個賢王未免太主動了,他不喜歡事事被對方控製的感覺,顯得自己很被動,然而通常被動的一方都處於不利地位,他突然感覺以後這個賢王將會掀起一番波瀾。
告別賢王後,他就也沒打算去王承鬆的成衣店看看,反正左右有人幫他,何樂而不為?心中掛念著待在府中無聊的某女,秦景瀾折身又去買了袋糖炒栗子。
他回來的時候,夕陽已然西落,落日餘暉的溫暖光線打在臉上,讓他有片刻的恍然與歎息。原來一整天就這麼過去了,秦景瀾大步走向他與錢錦玉的屋子,卻在離屋子不遠處停下腳步。
錢錦玉就坐在石階上,頭微微垂著,往下一點一點的,作小雞啄米狀,約摸是等困了,秦景瀾心情大好,心想著作弄她一下,走過去半蹲下身子,把糖炒栗子袋子遞到錢錦玉鼻子下,陣陣香味溢出油紙袋,錢錦玉猛的睜開眼,放亮了雙眼,盯著那袋子,驚呼道:“糖炒栗子!”
秦景瀾勾唇調侃她:“怎麼你就看到這糖炒栗子了,嗯?”他使壞的把袋子又移開,故意吊胃口。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錢錦玉抬頭齜牙一笑,快速的從他手中奪下袋子,喜笑顏開的,還熱乎乎的唉。
秦景瀾一直用很寵溺的眼神盯著錢錦玉吃栗子,那目光要多深情就多深情,那目光絕逼能溺死人呐,咱不願死在溫柔眼神中,是以很是賢惠的掰開一個栗子,狗腿的遞給秦大人,示意他也嚐嚐。
然而秦大爺懶洋洋的張嘴,忒蕩漾眼神一瞥她,整的她的心也跟著蕩漾了,正所謂你蕩漾我蕩漾,呃呃呃,這是讓她喂他?
秦大人的意思是……求投喂?
鑒於這等曖昧的舉止不符合咱一貫高冷的氣質,是以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而且是無聲的拒絕用行動表明,自個把栗子扔進嘴巴。呀,自己剝的栗子真是格外的甜呐。
秦景瀾也不氣,他自小教養就好,他沒作甚,就是風輕雲淡的伸出手掌,五指勻稱白皙,正當咱驚歎一個男子的手怎能如此好看的時候,他掀唇道:“拿錢來,一袋糖炒栗子一錢銀子。”
喂喂喂,秦大人咱們還能好好的作為夫妻們,說好的愛情的巨輪怎能說沉就沉?
咱屈服在銀子的淫威下,認命的又剝了個栗子,投喂給秦大爺,心裏暗咒他最好吃噎到了。
呸,你說你吃個栗子表情為甚如此享受,嗚嗚嗚,吃到嘴裏的又不是肉。
思及此,錢錦玉掰掰手指算算,臥槽,她都已經一個多月沒吃到小燒雞了,對它甚是想念啊,她噘嘴,突然歎道:“秦大人,我想回京城了,我想爹,姨娘們還有翡翠……”還有小燒雞,可她不敢說。
秦景瀾拉著她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眼眸,十分輕柔的卻又無比鄭重的說:“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的。”
“嗷,真的嗎?你沒騙我?話說你今天查案進展怎麼樣呐?”錢錦玉心情變換太快,以至於秦大人沒招架得住,隻覺得浪費了方才他難得溫情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