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看窗外!”
他抬頭,正好看著許窈像一枚落葉一般飄落倒地。
他回頭,注視著她的眼眸。
“我不知道,抱歉。”
離去。
不帶一絲回頭,不帶一絲眷顧。
踏著床榻,躍過窗沿。
向著另一個她的,離去。
雨很大,很冷。
就像是懲罰。
任由這似衝刷,似洗脫的雨淋身。
許窈的衣服早已濕透,躺在那裏,臉色蒼白。
焦急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她如白玉、如玩偶的身體沒有一點反應。
將她像公主一樣的抱起,挨著很近的兩個腦袋都聽不見對方的呼吸。
冷,涼,沒有一點人體該有的溫度,如這大雨一樣讓人心寒。
“我不能再失去家人了。”
或許對巨猿仁慈真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如果不是那時將體內係能全部用去治愈巨猿,此刻也不至於會沒有一點係能來調動。
本來這種事自己還留了幾顆靈核來防備,但剛才為了分散締月的注意力把靈核給拿出來了,逃的時候又沒敢拿上。
心急,如焚,強帶著同樣變得冰冷的身軀,用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抱著嬌軀繞過府宅,將懷中的她先送回她的房間,因為那有充足的衣物與被褥,再厚臉皮去締月那把靈核拿來。
……
這一幕落入窗沿的少女眼中,更添幾分悲戚與失落。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出是否不明的答案,自己想要的隻是一個明確的答案而已,無論是否的答案。
哪一個答案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現在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選擇的否,隻是在婉拒?
“謊言讓人心安,但他不懂。”
在締月眼眶紅紅,有欲哭之勢時,張盛還是選擇了現身。
她看見眼前突然出現的張盛有些小慌亂,忙背過身抹去偷溜出來的淚珠,有些帶著哭腔但嘴硬的說。
“誰叫他是個笨蛋!”
“嗬,”輕笑:“他不但笨還有些自卑,不敢去接受你的心。”
“你什麼意思?”
晶瑩的眼睛疑惑看來。
“他怕還不了,或者說,他怕配不上你。”
“怎麼會!他…他……”
她頭微抬思索著,都快望穿了天花板都沒有想出後麵的話。
“單以你兩體內散發的靈氣來看,你就遠超他至少十倍。”
“你的意思是我要讓他變強?”
“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
她淚跡已幹的臉上像下定了什麼決心的充滿神采。
在她看起來不再糾結沒事了時,張盛像要報酬一樣問道:
“我們來換個話題吧,正好我想要對這個世界多了解一點,你能幫幫忙嗎?”
“好啊!”她由心一笑的答應:“你想了解什麼?”
“先從這世界勢力的格局說起吧。”
“嗯…在哪呢?”她在她的腰包裏摸索尋找著什麼。
“在這啊!”
她從包裏摸出一張紙質白皙,看起來很新的卷軸。
她坐在幹淨但有幾個腳印突兀的床榻上,將那卷軸展開,變成一隻有臉大筆墨繪製的地圖。
她指點地圖上下成對稱似蟹鉗的兩個最大的勢力板塊:“上麵的是人類最大勢力吳國的地盤北大陸,下麵這個比吳國還要大一點的是獸人的地盤南大陸。”
張盛聞言心想:吳國是人類最大勢力,而聽許龍躍說許君是吳國國主的外孫是有資格繼承吳國皇位的人,這麼想想他還真和自己的身世相像,把他扶上王位應該不難,就是不知道許君他對國王這個位置有沒有興趣,什麼時候去問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