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反應不錯,許子魄更不慢,在大劍被攔時他立刻借那股反震力放棄大劍的躍上它的手背,又幾步躍向它的雙眼揮拳砸下。
縱使它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但那薄薄而又柔軟的眼皮能抵擋的倒低有多微弱?
它那一眼緊閉,痛苦的狂嚎,將大劍向遠處重重一扔,像失去理智般的亂舞雙臂。
許子魄打完就跑了,所以並沒有被傷到,也有幸親眼注視的看到自己的大劍在天上劃過一道優美弧線然後撞上遠處一顆樹上彈落掉地。
“唉~”回過頭來的許子魄看著它歎氣一聲,無奈的跑去撿劍。
或許是扔劍給了它什麼靈感,它並沒有一直怒吼浪費時間,而是在片刻後閉著單眼走向一旁最近的分叉樹,搖晃幾下的就將一個人腰粗的樹幹連根拔起,再將細枝與綠葉扭斷去除,屬於它的兩米長略帶彎曲的大木棒就完成了。
它試著砸了兩下,很是滿意。
提著就向撿完劍就快要跑回來的許子魄跑去,也不管打沒打到,反正就是發泄的用木棒對著他左右抽打著。
每一下都用大劍幾乎完美的擋下,煞是輕鬆的思考著該如何反擊,畢竟它笨拙的劣勢被木棒的長度填補,兩個要害,一個是手上這把鈍劍很難打穿的心髒,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腦,如果再像剛才那樣躍起攻擊它的腦袋,跳是能跳的那麼高,隻是滯空時間太久,如果它打來自己在天上根本沒有地方能躲。
巨猿打的舒爽,雙手握棒高舉後仰欲打下最後一棒,可突然一旁水潭有清水躍出觸及肌膚毛發,又見有一藍球沒入,隨後感覺整個身體寒意入骨動彈不得。
“幫他們去,不用幫我!”
有些不樂意的責難兩個施法幫忙的法師,同時喚出大劍運起砸下,砸如它那被冰封的腳下,再接巧勁一扭整個冰麵連同它身上的厚冰全部絲絲崩裂,讓它重獲自由。
大劍一甩扛在左肩頭,腳步一撤右弓步的紮好,雙手抬著大劍用著眼眉對它示意的聳動著。
全身冰封到算不上太壞,至少冷敷了一下劇痛的眼珠,讓它除了血絲密布以外倒是並不疼痛,這加上方才冰封的冷靜讓巨猿的怒意稀薄許多,同許子魄一樣對對方萌生一種強者間惺惺相惜的感覺,而這驅使著它將手上那兩米多長的木棒幾乎攔腰折斷,讓所剩的長度與他的大劍一致。
見此,被它那副有幾分滑稽的動作逗得輕笑一聲,而這一幕再落入巨猿眼中,引得它回應的嘴角一咧笑的很是開心。
如果刨除仇恨他們或許可以從未很好的夥伴,但現在他們站在的是對立麵,一個要麼平手,要麼一方身死但就是不可能和好的對立麵。
……
稍早一些,藏匿射手的林地。
追尋箭跡而來的三隻巨猿,呆站在人早就溜了的那樹下發了一會呆,正疑惑人在何處時,從林地深處射來一隻同先前一樣的弩矢,箭頭沒入給它們帶來傷害,也指引了方位。
怪啼的再度追隨箭痕,隻是這次並沒有先前那麼順利,它們一行才踏躍出幾步為首的就前蹄一頓,好像絆到什麼東西,它疑惑低頭查看卻不見頭上一張大網正極速罩下。
被抓住的巨猿驚慌的亂叫、胡亂的掙紮,但這樣除了讓網口收縮的越緊以外沒有一點好處,也正是得益於它的亂動,很有集體性的另外兩個巨猿為了救它的時間大大延長,等它們終於發現了收縮緊的網口而打開時都已經身負數箭滲著鮮血了。
它們相互拔下彼此身上的箭矢,又一同隔著一些距離來防衛可能還會出現的捕抓網陷阱。
謹慎前行,箭矢是躲不過了,希望可以規避捕抓網陷阱,可還是沒什麼大用的不慎再次被網住一個,隻是這次大網一角被那巨猿身上的弩矢掛住,並沒有收縮成行讓那觸發的巨猿很是容易的就逃脫。
這給了其中一隻巨猿靈感,它說話樣的啊嗚啊嗚的啼叫著,讓其他的巨猿和他一起從樹上掰下兩根長直樹枝,然後前者拿著幹枯了的粗木樁充當盾牌的在前麵抵擋抵擋箭矢,而後麵的一猿一根樹枝的架在前一個肩頭來負責把捕抓網擋住挑走。
這才叫方法,一經用出就將困難輕鬆化解。
這會輪到人方頭疼,本來它們就沒有什麼時間來製作什麼更加費時費力的陷阱,就隻能依靠僅有的三張捕抓網,現在都被化解觸發了,除了撤退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甚至更糟的是它們好像發覺了沒有陷阱了,就在樹林間騰跳速度遠超射手們後撤的速度。
大勢已去,形式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