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入雨中,雨勢之大隻看得清腳下的路,憑著記憶中的方向到那裏,可那哪有什麼璞玉,壓根什麼都沒有。
去哪兒了?
手抵著眉目小擋著雨幕,四望。
原來去那裏了!
遠處,有一個與先前看到一樣白色的東西出現在那,引得她再次跑去。
可那依舊,什麼都沒有。
在哪?在那!
在哪?在那!
……
如此反複,這不知真假、不知虛實的東西,勾的心慌意亂的許窈繞了府宅半圈,從正門繞到了背麵。
……
許君這邊。
他用並不誇張話語就快要描述完這場鬧劇。
這也好,畢竟締月是親眼目睹的人,這樣輕描淡寫也輕鬆,不用費力的去迎合。
在他說到癢癢立功,自己去取黃金級靈核時,兩人正好逛著廳堂停在一扇房門前。
“這是什麼地方?”
許君倒是不介意締月打斷自己說話,解釋的:
“這是我的房間,很久沒住了,裏麵應該很亂吧。”
“是嗎?”她說是問著,但雙手卻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裏麵,倒是沒有想的那樣灰塵彌漫,反而看起來很幹淨整潔。
“這也不亂啊!”
“…大概是許窈到整理過吧。”
她四下查看一番,衣櫃裏就堆著寥寥幾件衣物,一眼就能看空,床榻上也就一被一枕頭,整個房間不僅幹淨,還很“幹淨”。
“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不,”
她說。
望著這簡潔房間唯一的亮點,床頭的那扇大窗,支起的蘆葦條編織的窗蓋,為它提供了最好也最安全的遮擋,讓人無需擔心的可以靠在窗口欣賞。
“你看這朦朧的雨就很美。”
“是,但還是有些太吵鬧了。”
她轉身,不再看著雨幕,看著他的眼。
“靜者聞靜,煩者聞煩。但我想要的是,靜者聞煩,煩者聞靜。”
氣氛變得不太對勁,他看著那雙真摯的眼眸有些慌亂的小退一步。
“什…什麼意思?”
她邁步的跟上。
“你不明白嗎?”
“我…”額頭不知為何在她逼近時開始冒著汗珠。
“我…”語風一轉,從懷裏的儲物袋裏拿出幾物:“你想看看黃金級的靈核長什麼樣子嗎?.”
誇張而又慌亂的說:“你看!這黃金級靈核比青銅級的大,和白銀級的靈核一樣大,就是裏麵沒有雜質了……”
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綻開笑顏,表情冷漠,硬生生的用眼神逼停了他的言語,於房間安靜下來時拿過那靈核,望著內核。
“亂花迷眼下,本心是何?”
“我…不知道……”
她望來,再次與之對視。
“我在你心裏是什麼?”
“…我……不知道……”
她神情依舊,看不出悲喜。
“你,喜歡我嗎?”
此言如重錘,亦如無可奈何的炸彈終於倒計時結束。
不再懸於心頭,而是更糟的將生死放在這一瞬,這一言。
該怎麼回答?
不知,從來就不知,連自己都沒做下決定的事,怎麼明確告訴別人?
……
隻有兩人的房間中,還有另一個存在,他大概了解一二又不懂一二,所以並沒有出聲,但重要是這個選擇他做不了,即使救了別人也不意味著可以隨意改變別人的人生,所以他就看著。
但他不能光看著,不是因為被問者在糾結,而是因為窗外有一位少女將要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