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怒之聲,響徹雲霄。
在每個人的心頭砸下重錘,擾斷了法師們的吟唱,除冰法以外。
雷響之時正好是他語句停頓間隙的時候,而且被中斷過一次的他也比別人要多那麼一絲經驗,所以除了被嚇了一跳以外並沒有被中段吟唱。
而巨猿們在這裏聽的雷聲多了去了,它們也就詫異了一會兒這雷為什麼這麼響以外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的繼續努力中冰域中掙脫。
『乒~』
一隻巨猿腳下冰塊四濺,它完全掙脫離開了冰域,就隻有那隻一直同癢癢交戰被電的有點慘的巨猿還在努力。
『嘭』
掙脫的巨猿幫還困著的砸了一拳欲碎冰,效果也的確不錯,但是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嘩~』
突然所有的巨猿有些詭異的齊刷刷扭頭看向許君的那個方向,再接著它們就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變得慌亂起來,而且是那種不想再這裏多呆一刻想要立刻逃離的那種慌亂。
沒有進入過冰域的巨猿直接拋棄冰域中的兩個隊友,向大巨猿那跑去,攙扶著它跑向深林。
而冰域中脫離的巨猿,又吼又叫、又摟又抱、又拉又扯的拚命地要把它的兄弟給救出來,這一幕讓癢癢勾起什麼回憶的停住觀望。
血魄妖花,一經入體,吸食至死,對於不懂魔法隻靠身體強壯來生存下去的振臂巨猿來說,妖花就是它們最恐懼的東西,它們天敵繁多,但它們都敢打上一打,唯獨妖花它們碰都不敢碰。
這就是為什麼巨猿會逃跑的原因,而冰域之中那巨猿為什麼那麼急迫救猿是還有另一個原因。
它們的頭上霜氣凝結,這是冰法吟唱完的象征。
在那霜氣凝結的冰刃都要趕上巨猿身體大小時,它們還沒有逃脫,這個大小要是砸下來即使不死也要去半條命啊!
那被困住的巨猿終於也開始焦急吼叫似在催促另一隻快走,但被那猿衝臉吼停。
終於,取得了突破,那隻巨猿重獲了自由,但冰刃已經下落。
來不及了,剛掙脫的巨猿渾身依舊麻痹行動不便,根本不可能逃過冰刃下降的範圍。
還是白費功夫了……
另一隻巨猿不願接受這個結局,拽著那同伴瘋狂呐喊的將它甩遠。
倒飛的過程中,它看見冰刃擦著同伴的後背砸落,猩紅的熱血流淌在冰麵上。
它也不甘,掙紮的爬起,拖著沒什麼知覺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呼~呼~呼~”
巨猿倚靠冰刃一口一口喘著不知冷熱的氣,看著一步步挪來的同伴想阻止,但身體因寒冷與劇痛而變得麻木,隻能注視著它慢慢的,慢慢的走到麵前。
直至被攙扶、被扶著走遠、要被山林淹沒,這群家夥都沒有展露出什麼攻擊的舉動,就隻是在那裏遠遠的看著。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許君拉緊的弓弦被緩緩鬆下,見此的張盛不免提上一句。
“它們不是敵人,”許君神情怪異的冷漠:“我們才是侵入它們世界的人。”
弓弦並沒有完全鬆懈,還是許君高舉一些的射出。
隻是這一箭沒有汲血的存在,而是散發生機的一箭,它輕彈在巨猿受傷的背邊,用蓬勃的木係係能治愈著它的傷勢。
在與回望、帶著謝意的黑眸對視時,耳邊響起張盛的: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