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弓搭箭,不去挪動體內不同於儲物袋依舊存在的係能,就這麼以本身的極限射去這一箭。
一箭定勝負,怎麼可能?
要是還能運用光係強矢或許還有可能,與光係偏向增強不同,木係更偏向於生機的恢複,這隻能讓自己包裹手臂去充盈臂力緩解酸疼來多射去平凡的幾箭。
看似駭人的箭矢,那人不慌不忙緩下腳步,甩動手臂將雙手大劍屹立於前,寬大的劍身就是最好的盾牌。
叮叮幾聲,幾道細痕,不痛不癢,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拖延其攻勢晚來臨片刻。
不妙,見其拖劍來勢不減,倍感不妙。
弓箭遠程的優勢遠比不上他領先九階的優勢,最為拿手的箭術對其毫無作用,難道要用隻略知一二的劍術來與他對決?
想此,倒是憶起張盛曾說過會教自己劍術,開始有些後悔怎麼以前有空的時候沒早點開始學,否則也就不會這麼束手無策了。
但也沒有多少時間來思考這個了,先處理現在的狀況才是重中之重,又是不信邪的射出幾箭,被其輕鬆擋下。
此時兩者相距不足十丈。
忽,他身上橙光亮起,暴露出他是鬥者的身份,速度暴增,不消片刻便拖劍橫劈而來。
措手不及,人都有些嚇懵了,骨弓都沒空背回背上,隻能依靠本能的拔出腰間的長劍。
劍身剛出鞘,還沒有機會舞動,鬥者的攻擊便已來臨,不幸中的萬幸是劍臨的位置正好處於拔劍那一側,同他一樣運用劍身卡著左手自然垂下平放在腰間的骨弓當為盾牌。
兩物的堅硬超乎想象,毫發無傷地幫自己擋下這一擊,隻是可惜本身不給力,被這微斜的大劍給擊飛數十米遠。
更糟糕的是弓與劍也於半空中因自己被打陷的骨弓吃痛而手力一鬆的讓兩物與身體分三處落地。
大事不妙,重重摔落在地,自身摔的七葷八素,耳側隱約能聽聞刀鋒擦地而來的聲音。
渾渾噩噩的抬頭,見那鬥者很不給麵子的又再度拖劍奔赴而來,同時也看見那失手的長劍正穩穩當當的插在約五米遠的地板之上。
且按照鬥者的速度,如果現在不爬起去拿劍就絕無可能有活的機會。
無奈,沉重之軀同幻想中一樣被意誌驅使的掙紮站起。
青銅十階而已,老子連白銀的靈獸都打過還會怕你?是不是我表現的太斯文了讓你以為我好欺負了?
氣憤,打的太憋屈了。
此念一起,越想越氣,自認是斯文人的他,放下了常有的矜持,呐吼怪叫一聲。
宣泄,潛在的凶性都被激發而出,心髒在劇烈而亢奮的跳動,提步跑去的腳步都輕快幾分。
凶是凶起來了,可下一步要幹什麼完全不知道,腦子裏隻有先把劍拿到手這一個念頭。
與鬥者相對奔跑的時刻,調集著體內的係能去治愈身軀的震傷。猛然驚醒,既然可以運用係能,那先前那什麼學習的妖花種子能不能用?
氣隨念動,一絲紅線突兀的出現在碧綠光球之中,不受控製地吸納周邊係能變得壯大起來。
而此時外界,手以握上了劍柄,而與鬥者距離也不知五米。
光芒籠罩,還好那紅光還會聽從自己的指揮附於劍鋒之上。
那麼,又要來賭一把了嗎?
一劍定勝負。
此時此景,二者氣勢不減,相向而往極快的兩點即將交彙於一點。
隻能期望著這紅光同妖花一樣,幫自己贏下對決。
提劍,躍起。
對運劍一知不懂,怎麼砍下都不了解,且為避劍鋒似平躺的在空中雙手握劍維持平衡地對準他的脖子平舉在那,靠著兩者交錯的相差速打出傷害。
交錯,殘肢飛起。
又一次砸落在地,剛翻身朝上,殘肢戲謔掉落於一旁,揮灑幾滴熱血至麵龐上。
笑,嘲弄的笑,笑自己什麼都不懂還敢來闖這個。
但很快又笑不出來了,因為熟悉又刺耳的摩擦聲再度響起。
他,又來了。
……
妖花種子與想的一樣能夠吞噬能量,而劍也正好擊中脖子。
隻是沒有想到身為鬥者的他竟然可以以鬥氣凝成的透明氣鎧正好抵下劍鋒,而他的劍勢也比預期的要快。
失敗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因此曾帶自己跋山涉水的雙腿正靜躺在身前。
現在,失去雙腿該要在如何應對他的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