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狼,莊嚴肅穆,宛如下落凡間審判邪惡的天神使者,而從某些方麵來說事實的確如此。
臨近,一絲生命將終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留竭力的調集體內全部能量讓數不清的枝條交織纏繞在兩者之間。
寬十米有餘長高五米有餘,韌性與堅固並存,一個縱使劍刃再怎麼鋒利也能抵擋個把時辰的防禦,卻被聖劍斬分出的焰刃輕鬆焚燒貫穿。
但也並非全無作用讓這次攻擊失去了準頭,搖拽著花身堪堪躲過,熾熱的焰刃飛過花朵上方讓其失去水分的微微蜷縮,破壞了對稱的美感。
但來者遠不滿足與這一點,縱身從仍然焚燒不止的劍口躍過。
乘勝追擊,即使妖花已在身下幻化出兩條如同人腿一樣的枝條跑動逃離,但它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呢?
劍過,斬殺。
就像無數次練習的一樣。
可它生機未絕發出尖銳刺耳的斯鳴隨著它殘軀癲狂地跑動回蕩在這它曾囂張跋扈的林地間,卻也怎麼也叫不滅吹不滅身上同燈油般無聲燃燒的烈焰。
點點微滴,天降甘露。
似天公都看不下這幕慘相,來降下雨水挽救妖花的悲劇。
牛毛細雨,還未碰觸到焰火就被炙熱的火光蒸發而光,不但沒有澆滅烈焰還反而讓它萌生的希望破碎變得更加絕望。
一人一狼,同它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的觀望著,避免著被它臨死反撲也防範著它因雨水重複生機。
……
拖著沉重的軀體經由締月攙扶的靠坐在大樹之下躲避已變為暴雨的天氣,戰場之中先前還能帶來些許精神溫暖的烈焰終被雨水澆滅。
隻是妖花沒有挺到這一刻,帶著絕望之心先一步離開了人世。
任由暴雨衝刷洗滌它焦黑殘破的身軀,收納起聖火已經熄滅的長劍,驅使著魔狼步向樹下避雨的兩人。
遠遠望去,一顆靈核,被漲紅了臉地締月雙手緊捏。
不明所以,湊近時,許君氣弱地聲音懇求著:
“小姐,能幫個忙把這靈核捏碎嗎?”
“捏碎?”
接過締月遞來的靈核雖疑惑不已,但還是傾全力嚐試捏去。
可惜,紋絲不動,不由發問:
“為什麼要捏碎?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樣幹過。”
“它散發能量的速度太慢了,捏碎能讓它的能量全部迸發出來。”
驚奇,明顯強於自己的她竟會不知道這個。
“聞所未聞。”
話雖如此,卻還是像相信了般將體內僅有的鬥氣加身,捏下,依舊毫無改變。
自己無力捏碎,他們捏碎不了。
“唉~”
一聲歎息,盡是無奈。
雨勢越來越大,樹冠下點點水滴落下,潮濕的土地,讓看似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
儲物袋裏僅存的幾根幹柴與木炭派上了用場,妖花的枝條是最好的燃料,觸碰到微紅的木炭都不用去吹亮就能燃起溫暖的焰火。
對於女鬥者對於儲物袋的好奇,稍作解釋與用法地讓她受累地再反雨中將妖花的軀體收入其中。
在她外出的間隙,略微好受些地同締月在原地烤火,拋出了先前的一個問題:
“什麼是鬥者?”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和你一樣有幸覺醒成為靈者,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