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過半,係能都已被用光地退出操控係能的冥想。正欲再捏碎一顆來讓她痊愈時發現,剩下的精神連打開儲物袋都完成不了,同時感到腦袋一昏腳底一軟不受控製的倒下。
精神恍惚倒地間,一雙溫熱的小手環抱住胸膛,沉重無比的腦袋輕磕在一處柔軟,還未多多感受上方傳來用盡全力後勉強說出的話:
“許君哥哥,你好重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回過神來,用刺痛不已的大腦強驅著雙手去扳著榻沿爬起坐下。
“你沒事吧?”
眼睛一片黑暗無論如何眨眼,好在耳朵還未失去作用締月在耳側響起。
“腦袋又痛又暈,胸口發悶,而且我的眼睛好像暫時看不見了。”
語氣盡量平靜,避免嚇到締月。
全然無措,被許君平靜述說的內容小嘴微張卻不知該說什麼。
漆黑的世界中身體對四周的感應變得敏感了許多,縱是些許但外界所包含的靈氣要比房間內多一些。
“締月,扶我出去喘口氣。”
應諾,將許君的手架在自己瘦小的胳膊上同寶兒一起扶著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房門。
新鮮的空氣,些許白芒在眼中重現。
被攙扶的坐下不顧髒兮兮的地麵就著稀薄的靈氣打坐冥想恢複著疲憊的精神。
而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傍晚,仿佛重新活過來般再度睜開雙眼,已經恢複大半精神地爬起吸引到在外麵陪同婦女四下走動的兩人的注意力。
不消片刻,三人已經調轉方向來到麵前。
“我們去客棧住吧。”
一語擲下,讓婦女臉色窘迫幾分:
“為什麼啊?”
“這裏靈氣稀薄環境惡劣影響身體健康,對還未痊愈的你和我都不利。”
婦女支支吾吾著:
“可…可是我已經沒有錢了…。”
“錢我來給,”難得體驗一次有錢的豪氣:“你隻需要安心養傷就好了。”
“這,這怎麼行呢,你已經幫了我們母子兩這麼多了。”
“相識是緣分,你就當自己運氣好吧,”擺擺手催促著:“你快點收拾一下東西,我去找輛馬車來就出發了。”
沒走幾步,發現締月默默地跟來身邊。
“怎麼了?”
“……你……”
猶如蚊鳴,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什麼?我聽不清呐!”甚至停下了腳步湊到她的跟前。
“我怕你又昏倒了!”
一聲呐喊,震耳欲聾回蕩在四野中,引得晚一步進門的寶兒側目觀望。
“哦~我的耳朵。”捂著耳朵呻吟。
“哼!活該。”掩蓋著微紅的臉頰快步向前走去。
……
好在驛站正好就在這城鎮外圍的不遠處,讓車夫將車趕來到早已等待的母子麵前。
在他們登車的間隙瞥見這對母子手上近乎空無,隻有一隻半人高腰身寬的舊木箱。
指著箱子好奇於她不拿那些貨物的問道:
“這是什麼?”
“一個念想。”
懷念地輕拭上麵斑駁的痕跡,神情盡是傷感。
耳側締月同寶兒的竊竊私語隱約傳來。
“寶兒,那箱子裏是什麼啊?”
“裏麵全都是爹爹的東西。”
“哦,那你爹爹呢?”
“不知道,娘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會回來。”
怪不得,心中大概了解了答案但也不好出言,隻能讓它就此慢慢落寞沉寂下來
……
晃蕩晃蕩,馬蹄終止,掀起遮風的簾布,鑽出狹隘的車間。
夜已昏沉,偌大一個的客棧散發燭光,身後響午剛去過的冒險者協會在黑暗中折射著周遭的光亮同白天一樣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