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劫持(1 / 2)

龍鳳客棧的老掌櫃一再保證住在自己的店裏就好比回到家一樣,所謂賓至如歸大抵如此了,嶽淩英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算是比較滿意,唯一的瑕疵就是兩間房沒有挨在一起,江蕭蕭這丫頭不太安分,所以嶽淩英有些放心不下,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吧?這個小師妹雖然古靈精怪,但自己的話她多半還是聽的,嶽淩英搖了搖頭暗怪自己太多慮了。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破船江心遇險,屋漏偏逢雨天,有時你不去找麻煩,麻煩自然會找上你,現在這個時候,月上中天,夜色深深,屋內的人睡意正酣,龍鳳客棧外,幾條黑色的影子踏著夜色逶迤而來。

“哪間屋子?”領頭的一個人問道。

“天字一號房。”後麵有人回答。

天字一號房屬於客棧最好的房間,嶽淩英入住的是地字三號房,兩個房間相距甚遠,即使有什麼動靜這邊也聽不見,鬼鬼祟祟的幾個人悄悄摸上了樓。

“他們想幹什麼?”出來小解的張小宇一頭霧水,天字一號房裏住的人正是江蕭蕭,要說這些人是老楊找來的打手,似乎不太像,打手幹嘛偷偷摸摸的?明刀明槍的豈不是更好?要說不是,似乎又說不過去,除了老楊之外,江蕭蕭似乎沒得罪過其他的人,張小宇決定先看看再說。

張小宇覓著嶽淩英和江蕭蕭蹤跡一路尋來,最後終於在龍鳳客棧找到了兩人,有錢能使鬼推磨,嶽淩英辦不到的事情,張小宇卻輕鬆辦到了,他花了點銀子將地字一號房的人打發走了,龍鳳客棧的地字一號房正好在天字一號房的下麵,由於一天的長途跋涉,嶽淩英和江蕭蕭疲憊不堪,兩人早早的安歇下來,住在江蕭蕭樓下的張小宇卻是滿腹心事困意全無,白天喝了很多的酒外加上心情煩悶,他睡不著覺跑到外麵林子裏透氣,褲子剛解開就碰見了幾個可疑人物。

來人一共有四個,兩個人在外麵把風,另外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客棧,龍鳳客棧雖然養了很多的打手和保鏢,但這些保鏢對入住的客人卻不盤查,客棧本來就是供人歇腳之地,一天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一個個盤查下去豈不麻煩?何況進去的兩個人手裏拎著酒和肉,外人一見還以為是兩個酒鬼在外麵沒喝好要回屋接著痛飲,因此幾個保鏢護院皆未在意,現在已近深夜,兩個拿著棍子的護院困的眼皮直打架,他們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什麼異常互相倚靠著睡著了。

天字一號房在二樓,房中的小窗正對著遠處的鄱陽湖,白日裏在房中極目遠眺,湖上波光點點風光宜人,但在這茫茫的夜色中,房中人可能是怕著涼,所以那扇小窗幽然緊閉,而地字一號房的窗子卻大敞四開,在房外的兩個人正好蹲在窗子下,突然,左邊的那個人感覺腦袋狠狠的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去給了右邊那個人一個大嘴巴,右邊的那個人捂著臉委屈的問道,“張三炮,你為什麼打我?”

“你說我為什麼打你?”張三炮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媽了個巴子的。”

天色陰沉,月兒悄悄的藏進了雲彩裏,張三炮望了望頂樓的小窗,嘴裏輕輕的罵道,“奶奶的,怎麼還不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兩隻耳朵好像被人擰了一把,張三炮疼的直咧嘴卻沒敢喊出聲來,屋裏正在做事,若是驚動了護院那麻煩可就大了,張三炮捂著耳朵站起來,左手成拳打在了右邊那個人的鼻梁上,右邊那個人正在打盹,張三炮這一拳又快又準,那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幹嘛呀?”右邊那個人摸了一把臉,“流血了,你他娘的把老子的鼻子打壞了。”

“你要是再敢碰我,我他娘的直接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張三炮擦了擦手,“辦正事要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等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誰碰你了!”右邊那個人嘴裏罵了一句,“張三炮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跟你沒完!”

張三炮扭過頭不理他,這時,頭頂傳來了幾下嗚嗚聲,好像是有人在敲打窗欞。

“虎子他們得手了。”張三炮喃喃自語,他剛要站起身,左臉又被捶了一拳,這一拳力氣奇大,打的張三炮滿眼直冒金星。

“你奶奶。”張三炮一腳將旁邊那個正在揉鼻子的同夥踹翻在地,那個同夥用雙手護住臉,嘴中喊叫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