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縣令魏通正在府上聽著小曲,喝著酒不時搖頭晃腦的跟著哼唱幾句,並沒有在縣衙處理政務。
當然,看他一副肥頭大耳的樣子也不像個勤勞政務的清官,其實壓根就不用看他這個人,隻看他兒子惡少魏賢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官。
魏通將酒盅裏的上好美酒仰頭一口悶在嘴裏,心裏盤算著,要再從哪些方麵增加個稅賦,從那些賤民手裏在搜刮出些錢糧出來,既要用來享受又要孝敬上麵的人。
好好活動一下,爭取弄個好政績,興許過個幾年能擔任太守也說不定,聽說,皇帝現在奢侈揮霍,要大修宮室,想要賣官鬻爵,聚斂錢財,真是個好機會,不過都是都要錢呀!
正想著事呢,就聽見門被一下子撞開,冷不丁地嚇了一大跳,將酒盅裏的酒撒了滿手,衣服前襟也都是,剛要發火就看見跟著魏賢當跟班的一個家丁抱著打折的右手,身上破破爛爛,淒慘無比的樣子踉踉倉倉跑進來。
撲通一聲倒在魏通的腳邊,淒慘的叫道:“老爺,快去救救少爺,少爺被一群暴徒給打了,還被折磨的不輕,再不去救少爺,少爺就撐不過去了。”
說完,就累得在那裏不停喘粗氣,身體也不斷顫抖,看樣子壓根沒有偷懶,一路拚死拚活跑來報信,當然,倒不是這個家丁有多麼忠心,隻是他心裏明白,一旦少爺有個三長兩短,老爺不會放過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包括他在內的少爺身邊人,而且,他跟著魏賢橫行鄉裏,壞事做盡,一旦失去靠山,下場絕對會被受他們迫害的人們撕成碎片。
魏通聽到自己的愛子被人打了哪還坐得住,急忙問道:“你知道那群暴徒是什麼來路嗎?”跑回來報信的家丁搖著頭說道:“不知道,隻是為首的幾名少年身著錦袍,而且有一群護衛保護,那些護衛非常厲害,我們都不是對手,少爺就這樣被他們抓住了。”
魏通聽完,覺得那些暴徒多半是世家子弟出來曆練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還沒弄清楚來曆要不要招惹呢?
魏通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在那裏急的來回踱步,嘴裏還在那裏罵道:“蠢貨,連人家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就去招惹,活該被揍,”報信家丁跪在那裏,聽著老爺一個勁的罵蠢貨,不知是在罵少爺魏賢還是罵他們這群家丁。
報信家丁看見老爺拿不定主意,投鼠忌器的樣子,著急的喊道:“老爺,趕快去救少爺吧,少爺被那群暴徒打斷了四肢,吊了起來已經生命垂危了,要是去晚了,少爺就完蛋了。”
魏通一聽暴怒的說道:“什麼,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魏賢是他的獨子,從小到大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寵溺得不得了,今天竟然有人這樣對待他的兒子,憤怒之下將顧忌拋在腦後,在真定這一塊我說了算,管他人麼來曆照樣乖乖的受縛,膽敢反抗要他好看。
怒火無處發泄之下,一腳將拚命回來報信家丁踹飛兩米多遠,那名叫家丁捂著肚子連連咳嗽,嘴角都帶有血跡。對著守在門口的兩名家丁,其中左邊的家丁說道:“你去召集所有家丁,帶著家夥門口集合,”又對右邊的家丁說道:“給我備車,我去縣尉趙恒那裏,快去,”兩名家丁趕緊應下,心驚膽戰的飛快跑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