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祈見勞改一直低頭沉思,走上前小聲問道:“你剛才檢查屍體時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勞改小心的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吳家眾人,輕輕地點點頭。
“發現了什麼?”陳哲一聽勞改有發現,連忙問道。
“那具屍體應該是吳家上山的人。”勞改說道。
韓祈想了想,問道:“哦,為什麼是吳家人?”
韓祈問完,勞改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銀白色的金屬牌,金屬牌不大,隻有火柴盒麵大小,但牌麵上卻刻了一個大大的吳字,另一麵還有刻有一個麵具一樣的符號。
韓祈和陳哲看完,同時大驚,特別的看那麵具標誌,問道:“那人是吳家的老族長?”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是吳家人應該是沒錯的。”勞改解釋完,繼續說道:“一會我們找個機會問下吳龍和吳寒,或許他們會清楚這塊牌子的來曆。”
三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到將近中午,韓祈向吳雄提出停下隊伍休息,同時讓大家吃點東西。
眾人仍然很自然的分為兩堆坐下,韓祈向勞改陳哲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分別把吳龍和吳寒拉到一邊坐下。吳龍倒沒覺得有何不妥,倒是吳寒一路走來,被勞改第一次主動搭話邀請有些意外。梅朵頓時感覺自己似乎被唯一熟識的人孤立了,狠狠的在背後瞪了陳哲一眼,一個人心情詛喪的啃著難以下咽的幹糧。
“你們是不是有話要問?”吳龍全然不知三人目的,但敏感的吳寒已經開口問道。
“嗯,這個你們見過嗎?”勞改答完,已經拿出了那塊在屍體身上發現的金屬牌。
吳龍和吳寒麵帶驚訝,目光被同時吸引。吳寒拿過金屬牌仔細看了看,問道:“這東西,你們是哪來的?”
“之前那具屍體身上,我見上麵刻了個吳字,所以當時沒有出聲。畢竟……”勞改說完,吳龍吳寒皆已明白,眾人雖是同行,但身後跟著的這七個吳家人到底和他們實非同路之人。
吳寒秀眉微皺,說道:“這東西,我沒見過,不過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確實是吳家人所有,這是吳家以前傳下來的一個等級製度的標識。因為吳家人遍布各地,不可能人人互相認識,為了方便吳家人各地活動才有了這東西,相當於古時候官符的令牌。分為金銀銅三類,由族長親自頒發,隻有吳家地位較高的人才有。我看這象是塊銀牌,那人在吳家的地位應該還比較高。”
吳寒說完,吳龍立即接著說道:“對對對,我說怎麼這麼眼熟,我以前見我老爹就有這東西。”
“哦?”三人聽完相繼沉默,這時吳寒卻又已經說道:“不過這東西早就不存在了。”
“不存在?你的意思是……”韓祈問道。
吳寒繼續解釋道:“從吳家人分派以後,就再也沒有製定過這些代表權威的銘牌,那人應該是分派以前的吳家人。”
“分派以前?會不會就是吳楓提到的他上山遇到的那個吳家長輩?”陳哲突然想到,驚問道。
“有可能!”吳寒回答道。
“不可能!”一旁沉默的勞改突然說道,四人同時望向勞改,眼中滿是疑問。
勞改想了想,解釋道:“吳楓曾說過當時他遇到那位吳家長輩時,他已經遍體粼傷,手足俱殘,靠堅難爬行下山,樣子慘不忍睹。這就有些不相符。”
“怎麼不相符,我們發現的那具屍體不正是渾身是傷,手腳筋都斷了嗎?”陳哲疑惑地問道。
勞改繼續說道:“如果一個人手足俱殘,隻能長時間爬行,那他就必須依靠腹部腿部以及手臂的力量在地麵上慢慢挪動,才可能前行,而這樣的後果勢必會造成各個身體部位有大麵積的擦傷和刮傷。但是我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那人身上雖然多處受傷,卻沒有發現有大麵積的擦傷和刮傷。從他身上的傷來看,沒有一處是致命的,倒象是被人故意劃傷,放幹血致死。而且手腳筋被挑斷,更象是嚴刑逼貢的結果。如果他真的就是吳楓所提到的那個吳家長輩,除非……”
“除非,吳楓說慌,因為就是他殺了那個吳家長輩,搶走了小瓷瓶。之後也就向族長隱瞞了有人下山這件事。”陳哲已經一口氣說出。
五人互望之中,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