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見到吳雨溪表情,猜想他肯定知道,於是將發現玉牌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又拿出玉牌交給吳雨溪。吳雨溪盯著玉牌看了許久,說道:“我不確定這個玉牌是不是我們吳家人所有,但‘雙生之命’我確實聽到過。”
“是什麼意思?”陳哲焦急的問道。
吳雨溪輕歎一聲,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陳哲對於吳雨溪的回答詫異無比,但看了看他表情也不像在說慌,又問道:“那你在哪聽到的?”
吳雨溪慢慢站起來,低著頭,在眾人麵前緩慢的走來走去,似乎在回憶一件久遠的舊事,說道:“算起來,也有將近二十四年了,那時候我在吳家還隻是個負責傳遞情報的小人物,就相當於信差。有一次我拿到一封十分普通的信件,正要往上麵送,但卻一不小心,弄破了,結果嚇了我一跳。”
吳雨溪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聲音都有些顫抖,似乎在回想一件十分可怕事,陳哲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已經全身冷汗,急忙問道:“信封裏有什麼?”
“信封裏麵竟然還有一個信封,更重要的裏麵的信封上有個標誌,一個麵具,代表吳家族長的麵具標誌。”吳雨溪語氣說得很重,重得幾句簡單普通的話,卻被他說得讓人十分壓抑。
“我作為吳家人,那時雖然才二十多歲,但對於族長的神秘早有耳聞,很多吳家人一輩子都沒見過族長,就象我現在將近五十歲,也不知道族長長什麼樣子,隻知道戴著個麵具。我一見是寫給族長的信件,當時心裏又興奮又害怕,但最終好奇戰勝了恐懼,我偷偷拆開了那封信,結果信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白紙,紙上寫著四個字‘雙生之命’,我當時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滿足完好奇心,我十分小心的把信件重新封好傳到了上級。那是我這一輩子做情報工作,唯一一次失職,我每每想起都一陣後怕,要知道私自偷看情報在吳家可是死罪,而且還是偷看族長的信件,我都不知道,當時我是哪來的勇氣去拆開那封信。”吳雨溪講完已經滿身大汗。
聽完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特別是吳寒和吳龍兩個吳家人,萬萬想不到吳雨溪竟然偷看過吳家族長的信。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吳龍覺得就算借他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做這事。
陳哲十分肯定,雙生之命這四個字中肯定有關於吳家的大秘密,但到底是什麼?忍不住又看了看十分安詳躺在石台上的老吳頭。這個不起眼的老頭,也許是他了解所有真相的關鍵。
巴克聽不懂眾人說話,但苦於腿受了傷,行動不便,早早就在一旁邊閉目養神。而年少的阿吉,本是孩子心性,雖然之前經曆各種危險,但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個人在此權當觀光旅遊,已經把石室逛了好幾遍,現在正在石室巨門附近,研究巨大的石門。
石門一側有個不太明顯的突出石塊,石塊表麵打磨得異常光滑,幾乎可以當鏡子使用。阿吉不免好奇的過去查看,輕觸之下,發現石塊竟然是活動的,可以按下,就象小孩遇到玩具一般在那玩了起來,石塊一按下去,然後又緩慢的彈起來,阿吉在那玩得不亦樂乎。突然,光滑的洞壁竟然掉下來一塊石頭,阿吉詫異的往上打量,接著,發現頭頂上的洞壁似乎在晃動。洞壁晃得動越來越明顯,阿吉立即醒悟過來,向眾人大聲呼叫。
而眾人也已經察覺,晃動的不是洞壁,而是腳下的地麵。地麵晃動的越發明顯,眾人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什麼情況這是?他娘的,不會鬧地震吧?”吳龍見到地麵劇烈的抖動,眾人一個個東倒西歪。
一直沉默的勞改,突然說道:“不是地震,你們聽,好象有什麼東西,正往這邊過來。”
陳哲細聽之下,果然,一道悶沉的聲音從石室外的隧道內傳來,那聲音就象是巨石從高處砸在地麵上的聲響,地麵的震動也正是由此而來。
“會不會是其他的守護者?”韓祈問道。
“有可能。”吳雨溪說道,那聲音來得並不快,但地麵的震動卻越來越明顯,吳雨溪看著石室內,不斷有落石掉下,說道:“這裏隨時會塌,我們必須盡快離開,你們照顧好傷員,跟著我走。”
眾人立即行動,吳龍和陳哲抬著老吳頭,阿吉扶著巴克,一行人跟著吳雨溪往石室右側的通道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