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馬上就被韓祈否定了,韓祈說道:“肯定不是,我在數字日記中的另一個發現就是一個經緯度坐標,樓蘭古國是在羅布泊以西,而這個坐標位置卻在羅布泊以東,所以我們要找的地方應該不是樓蘭古國。坐標顯示之處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方,也隻有我們真正到了才知道。”
此時連日來的疲憊感帶著濃重的睡意襲來,陳哲告別韓祈走向了自己的帳篷,留下韓祈一人在火堆邊,望著巨蠍之眼癡癡發呆。
第二天早上十一點半左右,晨光微薄,陳哲蜷縮在睡袋中享受著難得的睡眠時間,晃惚中似乎聽到帳篷外有人爭吵。揉了揉惺鬆睡眼,一看表才發現已經將近中午,立即從睡袋裏鑽出來。之前兩日確實有些累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這麼久,身旁的吳龍早已不在,卻也沒有人叫他起來,陳哲迅速穿好衣,向帳篷外走去。
營地裏一個人都沒有,陳哲回頭才看到勞改等五人在二十多米外聚在一起,而韓祈和吳寒似乎在因為什麼事激烈的爭辯著,陳哲立刻小跑過去。
走近一問才知道,韓祈向眾人說明了接下來的前進路線,但卻遭到了吳寒的質疑,於是兩人就路線問題吵了起來。
“老爺子當時和我說得很清楚,我爸是追著貓去了羅布泊腹地,所以我們的路線一定是向著羅布泊前進,而不是去到你所謂的羅布泊以東的某個莫名其妙的坐標!”吳寒話語中帶著怒氣,還在不停的強調。
“我相信,我父母親在日記中,給出這個坐標絕對有很重要的原因,而且他們當年追著一隻猞俐而來,我相信這隻猞俐極有可能就是你爸追蹤的那隻貓,不管你信不信,但羅布泊以東肯定才是我們真正的目的地,如果我們繞進羅布泊,你不但找不到你爸,還可能迷路其中出不來。”韓祈也在不停解釋。
“二龍,你說呢,你是要棄老爺子和他們一起走,還是要和我一起去找老爺子?”吳寒大聲地問著吳龍。
吳龍麵色略顯尷尬,看著各執己見的兩人,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過從他望著二人的眼神來看,吳龍似乎已經被韓祈說服,嗬嗬嗬的幹笑了幾聲,露出笑臉對吳寒小聲說道:“我覺得,韓祈說得挺對的,關鍵應該是那隻貓的去向。”
吳寒似乎很不滿吳龍現在竟然不和她站在同一邊,白了一眼,正要說話,陳哲走上前說道:“要不我們投票表決吧,公平公正又民主。”說完望著勞改地壞壞一笑。
吳寒一聽,大家也似乎都沒異議,轉頭向勞改問道:“那你支持誰?”勞改一愣,裝作深思,口中吱吱唔唔,語氣滿是猶豫:“這…這個…”
吳寒此時似乎並不關心前行路線的選擇,隻想看看勞改的態度。但很顯然,勞改的猶疑表明了他的決定。隻見吳寒麵色微怒,瞪了他一眼,語氣撒嬌地哼了一聲,轉身向不遠處的宿營地走去。勞改額上汗一下出來了,立刻板起臉來,裝作正經地咳了一聲,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向眾人說道:“那個…小丫頭,不懂事,我去給做做思想工作。”說著就向吳寒跑了過去。這兩人嚴肅起來嚇死人,裝起嚴肅來可愛的逗死人。惹得韓靜和陳哲在旁邊不停偷笑。
吳寒最終在勞改的勸說下妥協了,決定隨眾人一同前往羅布泊以東。統一了線路問題,眾人簡單吃過午飯,收拾好行李,繼續上路。沙漠之中景色不隻單調而且千篇一律,眾人又路過一大片沙坡,陳哲突然想到什麼,向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韓祈說道:“雖然昨天晚上我們在沙坡附近發現了沙人留下的痕跡,但我認為那個讓巨蠍感到驚恐害怕的東西應該不是沙人。”
韓祈聽完,扶了扶眼鏡,低頭緩步前行,若有所思。
陳哲又解釋道:“巨蠍應該是沙人所飼養,試想一下,如果當時黑暗中出現在沙坡頂上的東西是沙人,巨蠍對於一個長年飼養它的主人又怎麼會如此害怕,而且我們殺死巨蠍時,坡上的東西一直潛伏在周圍,作為一個長期飼養巨蠍的人見到巨蠍被我們攻擊就如同主人看到自己養的寵物狗被別人擊殺一樣,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再說就算沙人什麼都不關心,隻想得到巨蠍之眼,它大可在巨蠍死後,在吳龍取走巨蠍之眼時下手搶奪,何必要大費周折追至營地?”
韓祈聽完停下了腳步,眉頭微皺看著陳哲,半晌才說出一句:“你是說,那東西還在我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