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國公的書房內。
誠意侯不知他的謠言已經傳到華國公府,他以為華國公叫他書房隻是要給他些指點,畢竟前幾點華國公對他頗有好感。
華國公站在書案前,負手而立;倏地一轉身,麵露憎惡。
誠意侯心裏一跳,這是怎麼了。
華國公生意不大,卻異常憤怒道:“好你個誠意侯,我華國公府的嫡女,正值錦瑟年華,外出一遊,如何被你傳成外室了。”
誠意侯你休想輕鬆逃過,這筆帳我要與你好好算算。
誠意侯倒退一步,臉色泛青。
不可能吧,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連國公府內院也傳遍了。
難道華國公派人跟蹤我?難道這些謠言是他傳的?
不可能,柳綺娘是她的嫡長女,華國公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名聲有暇的女婿。
“國公爺,冤枉呀,今天是有人撞到我們,我害怕撞到貴府大姑娘,方用手臂護住大姑娘。”誠意侯忙解釋道。
區區一個動作,怎麼就被說有了外室?
“我看你可不止用手臂護住這麼簡單。”華國公陰著聲音道。
若隻是一個護住的動作,怎麼會有謠言了,你小子真是恬不知恥,還想叫我女兒倒貼給你,白日做夢吧,你以為你的密事我不知。
當時有人撞到誠意侯,他就隻想著護著柳綺娘,之後就有了議論聲。
說實話,誠意侯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做了什麼愈規的事。
誠意侯轉念一想,這事已經發生了,謠言也傳遍了,多說無益。
“國公爺還是別往深處想,吃虧的還是貴府大姑娘。這楊柳湖,逍遙橋一遊可是貴府的大姑娘邀我的。”誠意侯板著臉道。
“無稽之談,是你寫信邀綺娘去逍遙湖一遊。那封信我亦看過,確實是你的筆跡。”蘭國公說真切。
“我的文章可是給國公爺看過了,國公府人才濟濟,模仿字跡還是不難的。”誠意侯說道。
“據我所知,你隔三差五個給杜相公(宰相的稱謂)送去你的文章,照這個思路,杜相公也能模仿你的字跡嘍。”蘭國公說道。
杜相公可是你要討好的人,我看你怎麼反駁。
誠意侯急了,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道:“這是貴府大姑娘寫給我的信,國公爺你看看。”
有了這封信,我看你還怎麼說。
蘭國公展看那封信,信上的字,字跡工整,雖不見靈氣,好歹是認真寫的。
蘭國公笑了,哈哈地大笑起來了:“你敢拿一個不知是誰寫的信來威脅我。”
“綺娘從小不善筆墨,毛筆字練了整整一年,毫無長進,光是一筆一劃能寫工整都做不到。”
想威脅我,也不打聽下情況。
“肯定是請他人代寫的。”誠意侯說道。
他母親就不善書法,書信都是請他人代勞的。
“既然不是綺娘本人寫的信,那就什麼也算不了了。”蘭國公樂嗬嗬道。
那封信是你誠意侯偽造的也說不定。
“國公爺,你也知道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說綺娘是外室,除了我不嫌棄,願意娶她,誰還願意娶她。”誠意侯說道,陽的不行就來陰的。
國公爺,這謠言可關乎的不是就我一個人,還有柳大姑娘與您府上的名聲,有一個聲名狼藉的姐姐,其餘二位姑娘還能找個好人家嫁了?
一個男人有個外室,放眼京城,比比皆是,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