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病糊塗了。”侯府老夫人輕飄飄地說道。
比起你父母做的事我這算什麼?
楊淑瑃你就乖乖聽話,少受罪吧。
“夫君,我的錯是,我不夠嫵媚,不能好好伺候您,出身也不夠高貴,無法為您在仕途上取得更有利的嶽家勢力。我的存在阻礙了您與蘭國公府的嫡女相戀。”楊淑瑃說道。
“住口。”誠意侯怒道,指著藥碗說道:“這碗藥你喝不喝,別忘了,你還有一雙兒女,府裏最不缺的就是兒女。”
誠意侯府裏兩個妾,三個通房,七位小公子,三位姑娘。
確實不缺兒女。
虎毒尚不食子,竟有父親把兒女當成棋子去威脅自己的妻子。
為了利益就可以罔顧人倫嗎?
大丫鬟筱霞忍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嗓子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麼逼迫夫人,她是你們的親人。夫人,為了公子和姑娘,你要活下去,這一堆狼窩,他們如何活下去。”
“大膽,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我侯府的規矩哪去了,來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老夫人略有不悅的說道。
“慢,你們可知方才來給我問診、開藥方的大夫是哪位?”楊淑瑃說道。
幾位麵麵相窺視。
隻不過是大街上隨便攔住的小大夫,連姓氏都不知道,怎麼會記住他。
這種內宅之事又不是隻此一家,早已屢見不鮮。
那大夫做事利索,分分秒秒就就完成了問診,開藥,塞得銀子有多,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有閑工去告密。
等等,那大夫得了銀子,也未高興半分,依舊怒氣未減。
“那大夫是瑾瑜長公主身邊侍候的陳太醫的孫子,我因字入了長公主的眼,殿下每逢月月首月末固定邀我入府一敘。我的身體一向康健著,你們認為長公主不起疑嗎?”
會不起疑嗎?那大夫可是陳太醫的孫子,小陳大夫可是很不滿對他半路攔人這一行為,他會不會把病人的異樣告訴陳太醫,再由陳太醫告訴告訴長公主?,不,現在還不確定他就是陳太醫的孫子,那,萬一是呢?
這可如何是好,長公主確實重視楊淑瑃,旁人耍盡心思仍入不了長公主的眼,唯獨她。
長公主雖是婦人,但她有著長公主的爵位,想調查一婦人死因,還是有能力的。
“你給長公主送書信一封,說不久將離開人世,請求長公主多多照拂誠意侯府。“李侯爺說道。
“我大前天才剛去長公主府,正好陳太醫也在,給我診了脈。我的身體長公主最清楚不過。“楊淑瑃說道。
“你自己去跟長公主府上,說你突染急症,發現的晚,藥石無效。就你這樣,長公主信得,別忘了你還有一雙兒女。“老夫人看著盡顯病態的楊淑瑃,說道。
“是。”楊淑瑃應道。
是呀,這幅餓了有又病了兩天的身體,麵色蠟黃,氣若遊絲,確實如重病一般。
任誰匆匆看一眼都不會懷疑。
“別忘了,叫長公主照應下你三妹妹,去吧,好孩子。”楊母,高興的說道。
“是,母親。”楊淑瑃說道。
“放心吧,母親我會幫你好好照顧我的外孫女。”楊母依舊笑著說道,眼神詭異地看著楊淑瑃。
“筱霞,更衣。“楊淑瑃說道。
筱霞站起來,抹了眼淚,扶著有氣無力的楊淑瑃氣更衣。
嶄新的衣裳穿在身上越發顯得楊淑瑃的病態,衰老。
眾人的眼神,嘴角的弧度,對楊淑瑃的裝扮很滿意。
“筱霞留下,讓我的大丫鬟紅綢侍候你。”老夫人說道。
“筱霞一直侍候我,突然換了人,長公主會起疑的。”楊淑瑃說道。
“筱霞就陪你你去吧,叫李剛趕車,記住,在這侯府裏你還有一雙兒女。”老夫人說道。
又是老夫人的人,就怕夫人跑掉,這京城夫人能去哪?哪裏又能真正地庇護夫人?
楊淑瑃閉目,又睜開眼說道:“為了我一雙兒女,我會讓各位滿意的。”
麵麵相視地眾人似乎鬆了一口氣。
原來你們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氣氛好像又緊張了起來。
楊淑瑃坐上馬車,馬兒像脫了韁繩,飛快的跑著,把楊淑瑃顛簸地向棺材更邁進了一步。
坐在車板上的李剛在竊笑。
這可是老夫人特意交代的,就是不能叫夫人坐的舒服。
這麼輕鬆又有銀子賺的活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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