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瑛點頭,“嗯,我找你有事,羽城。”
“說吧。”
“一下說不完,我請你吃飯,在餐桌上聊,好嗎?”
月光海岸大酒店。
樊羽城撐開左臂懶懶地倚靠著沙發,右手則隨性地搭在桌上扶著一杯檸檬水。從進來到現在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藍瑛將請柬慢慢移至他的眼前,並放正,道:“明晚神州國際大酒店的宴會,你務必賞臉帶你的一起夫人參加。”
“就這事?”樊羽城目光淡淡的,語氣卻是冰冷的。
藍瑛終於感覺到了,樊羽城對除開安若雪以外的女人的那種冷漠,就像喬巧筱說的一樣。如今,她也不例外了,於是,忍住心痛,說:“不是的。我還想告訴你這些年我的經曆。”
“我沒興趣。”樊羽城道。
“可是與你有關!”藍瑛顯得有些激切了。
樊羽城依然麵無表情,“那你說吧。”
藍瑛咬咬唇,又糾結了半天,低眉斂目說:“羽城,這些年有很多男人追我,我都沒法接受他們,你可知道為什麼?”
樊羽城沉默不語,隻是漠然看著她。
藍瑛又艱難的說:“我沒有生育能力了。大三那年,我懷了你的孩子,墮胎後出了意外、ZG破裂。”
這時候,樊羽城的眉心似乎抽搐了一下,連眼睛也微微眯起來了。
他靜靜的聽藍瑛繼續說:“你一定不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那些病例本和手術書我一直留著,但不是想拿它們威脅你,或讓你對我的終身負責任。”
“你當初沒有告訴我,你懷孕了。”樊羽城說。
他有幾分覺得,藍瑛當初不講,現在拿出來講,很有拿來向他討債的嫌疑。
藍瑛怕樊羽城厭惡和反感自己,又開始解釋,道:“那時候我沒告訴你是覺得我們都還是學生。還有,我以為它是小手術,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直到後來出了事我才後悔。”
說完之後,藍瑛又頓了頓,無可抑製的哭了,繼續說,“誰知道一出事就補救不了了……”
“出事了你還可以告訴我的,不是不接我電話,讓我覺得你有其他男人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藍瑛使勁的搖頭,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說,“我真的沒有過別人,後來我決定瞞著你,隻是由於自尊心的唆使。羽城你知道麼,我怕你知道的,我怕你知道我不能生小孩了會變得看不起我。你打電話給我時我都是一個人在醫院住著,我沒有接聽是害怕自己會在你耳邊哭。”
“藍瑛……”樊羽城臉色一下子變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好。
“羽城,我愛你,一直愛你,從未變過……”
“對不起,我早就不愛你了。”樊羽城直截了當的說了。
藍瑛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不愛我,那愛安若雪了?”
“嗯。”樊羽城冷冷地應聲。
“為什麼?就因為她像我對嗎?”
樊羽城臉上滑過一絲無奈的苦笑,道,“錯了,她完全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