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隻見孟悠城的唇角慢慢揚起。直至揚起的弧度令人感覺更冷,他才停下來,偏頭睥睨展淩雪。
他一本正經,極其認真詢問展淩雪,“我做事情,需要你教?需要你幹涉?而且你覺得,我這是在替你出氣?”
他絲毫沒有想過,他這是在替展淩雪出氣。他隻知道,他這是在替自己出氣。他孟悠城的老婆,誰一隻手碰了就砍一隻手,誰兩隻手碰了就兩隻手一起砍。展淩雪起床晚,所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在ktv被人褻瀆,今天的華榮早報立馬就報道了這件事情,另外上麵還附有她的照片。
有許多人認識她,知道她就是他孟悠城的老婆。他可不想以後背地裏還有人稱他為綠帽男。
展淩雪又被他凜冽的氣勢逼得不由自主後退一步,身子靠著牆壁,吞吞吐吐說:“我……我不是在教你……也不是幹涉你……而是……而是……”
而是她真心覺得孟悠城這樣做不妥。隨隨便便便廢掉一個人,跟hei社會的人有什麼區別?那些人被廢掉之後,又怎麼正常生活?
“而是什麼?嗯?你倒是說說看啊?而是為我的名聲好對嗎?如果我這樣做了,別人都會議論說我太狠毒對嗎?”見她慌張淩亂,連話都說不完全,孟悠城又不禁跨近她、逼問她。
展淩雪已經無路可退,所以後背直接緊貼牆壁,不停的搖頭,更加戰戰兢兢對孟悠城說:“差不多。悠城,你就當可憐他們……放過他們”
孟悠城的薄唇又勾起一抹冰冷而邪惡的弧度,寒潭一般的墨眸凝視她。倏而,他左手撐著牆壁,又連聲問她,“我可憐他們?那誰來可憐我?當天下人嘲笑我頭上一片綠油油時,誰來可憐我?”
展淩雪又被他的問題,問得哽咽,“我……”
她不知道再說什麼,可是就是極力反對孟悠城這麼做。現在,她就用力瞪著孟悠城,用她那淩厲而倔強的眼神告訴他,千萬不要這麼做。
通過展淩雪的眼神,孟悠城又大致猜到了她的心思。
突然間,孟悠城非常好奇,在展淩雪的心裏,他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他又伸出右手,挑起展淩雪微翹的下巴,在她嘴邊,冷冷詢問她,“你真想讓我放過他們?”
此時此刻,從孟悠城墨眸裏流露出來的情愫多為ai昧,所以,展淩雪又變得沒有那麼顫栗、沒有那麼緊張了。
“啊……當然啊。”她又是一副木訥的神情,仍舊瞪著孟悠城,輕聲回答說。
孟悠城的唇距離她極近,幾乎就要觸到她的唇。他們兩人的呼吸也交彙於一處,彼此能夠清晰的嗅到彼此的味道。
感受著展淩雪對自己的怕意,孟悠城想笑笑不出來。
他繼續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臉上雪白無瑕的皮膚,原則無比堅定,告訴她,“那隻有一種可能,你自己選擇吧。”
展淩雪更加疑惑,連額頭上的碎發都豎起來了,“我自己選擇?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