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奮力衝上去,迎接他的卻是無情的槍子......
一定是被痛醒的,他氣喘籲籲地睜開眼,卻看到那張臉就在眼前。
眼瞼緊閉,睫毛隨著眼珠的轉動而不停地顫抖著。隻是此刻,沒有硝煙,沒有槍聲,沒有算計。
她依然是那麼美,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這一刻,他想擁她入懷,而一身的傷卻令他無法動彈。
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與頭發上,她在溫和的陽光中安靜地睜開眼睛。
天都亮了!
桂兒看到皇甫瑞玨還沒醒,便起身以手撫上他的額頭。難道是自己的手太冰了,所以覺得他還是很燙?
在家的時候,經常用自己的額頭貼著蓮兒的額頭,這樣就能判斷對方是不是還在發熱。
她認真地俯身,將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閉上眼睛認真感受一番。
大概猜到她正閉著眼睛,皇甫瑞玨偷偷眨了下眼睛,他很好奇她在做什麼。他看到她奇長的睫毛,殷紅的唇。她的氣息很近,夾雜著酒精的味道與蘭花的香味,他才發現,有些人從來不需要用香料來為自己添香。
大概燒已經退了吧?
桂兒這樣想著,急急忙忙收拾東西,趕在他醒來之前離開病房。
知道他會醒來,桂兒便終日以口罩遮麵,有人問及時,便借口說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別人。
假如對一個人熟悉了,單憑一個背影就足以作出判斷。
“查房了,有什麼不適嗎?”桂兒一本正經地問道,“一會兒就換藥,還有,有什麼不適要及時告訴我們!”
“嘶......這裏痛......這裏......”皇甫瑞玨指著左腹部的傷口說道。
“怎麼了?不會是感染了吧?”李大鵬也來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廖如峰湊上前去,沒覺得有什麼異樣。二人眼神交流,無需言語。
“哎呀!護士小姐!不如還是趕快換藥吧!我們這個可是重症傷員!萬一出點什麼叉子,皇甫家可就後繼無人了!”廖如峰演戲的技術比得上那些當紅明星了。
桂兒隻好蹲下來,為他查看傷口。
傷口愈合得倒挺快,桂兒將傷口重新包好:“沒什麼事!”
“可是我真的痛!”瑞玨皺著眉頭一臉的撒嬌相。
“誒!你能不能有點良心!還戴個口罩......”廖如峰不耐煩地將桂兒的口罩一把扯下來,“你知不知道瑞玨是為了誰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為了誰?為了我嗎?不可能吧?我們認識嗎?”桂兒除了滿滿的尷尬之餘還有些許的氣憤。
“嘿!你在皇甫家白吃白喝一星期,轉臉就不認人了!?”廖如峰斥責道。
“那好,就當我們認識,那麼請問我叫什麼名字呢?”桂兒再次反問道。
“你......”
這個問題問得真好,滿屋子的人,竟然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