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劉姐抽的那種香煙特別細,“叫什麼名字?”
“我叫桂兒!”桂兒高聲答到。
“不是於老頭賣的嗎?”劉姐問道,“你倒是挺情願的!”
“劉姐!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桂兒上前對劉姐說道,“她叫曼曼,可能不姓離了,可能姓於!她小時候被於鐵蛋賣到這裏來的,你知道她嗎?”
劉姐忍不住露出笑臉:“你倒是奇怪,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嗎?還想著別的事情?”
“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她在不在這裏?”桂兒高興地問道。
劉姐搖了搖頭:“你就為這個?曼曼可是個名角,幾年前上海,那可是紅得發紫!不過有人出三萬塊大洋和五十根金條為她贖了身,她現在可是吃香喝辣的貴夫人。”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她嫁給誰了?”桂兒刨根問底的繼續追問。
劉姐將煙頭在桌子上撚滅,說道:“聽說過上海新秀青年吧?皇甫世家聽說過吧?她就是皇甫高昌的二夫人。。哪是我們這類人高攀得起的?還是你指望她能救你?”
“不是的,其實我是受人之托,從老家她親生母親那裏,給她帶了一封信。”桂兒再一次將信拿給別人看,“她娘特別想她,以至於神經都失常了!當年把她賣掉的時候,我想她娘一定是不知情或者是不情願的!”
“這麼說,你倒是個講義氣的人!”劉姐說道,“行了,這事以後再說,一會姑娘們就都來了,你呀,在後台多學著點。沒幾天,就可以上台了!”
“上台幹什麼啊?”桂兒傻乎乎地問。
“跳舞啊!”劉姐說道,“忘了,你是鄉下來的,沒見識這些。嗨!聊個什麼勁啊,趕緊的,先去把衣服換了,我給你化妝梳頭!”
劉姐丟給桂兒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這裙子真短,肯定會露屁股!前麵太低了,後麵沒有?
這是什麼怪衣服啊?
桂兒穿上它出來,還拿著自己的衣服披上了:“姐,我不會跳舞!能不能讓我幹點別的!擦桌子掃地洗衣服做飯我全會!”
“我們這不缺幹粗活的老媽子!”劉姐一把將桂兒披在身上的衣服拽了下來。
桂兒覺得好尷尬,雙臂抱在胸前,把胸部擋得死死的。
“能不能換一件?這跟沒穿差不多啊!”桂兒臉皺的像個苦瓜。
劉姐歎了口氣,說道:“剛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挪,先穿這件吧!”
這件還好,深紫色的長旗袍,七分袖,加上毛披肩,還算得體。
不過加上這張煞白的臉,腥紅的唇,卷起來劉海,盤起來的頭發,怎麼看都像個妓女一樣。
“姐!你能不能給我改一下?這怎麼這麼像個妓女啊?”桂兒像變了個人似的。
劉姐大笑起來:“你以為呢?你本來就是個妓女啊!”